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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沿著他們走過的路蜿蜒而行。再次越過田地……左瞧右看,細看是否有哨兵在教徒營地的環形防線上站崗放哨……
她手持袖珍槍,將標尺調到最大、最準確、最致命的位置。如果現在有任何人撞上她的話,那他活該倒黴。在危急關頭,對文明道德的細節就考慮不了那麼多了。當她處於半昏迷狀態時,在考古學實驗室殺死過巴里克,雖說是無意的,但畢竟他還是死了;令她有點兒驚奇的是,她發現自己想再次殺人,而這次是蓄意地,當然可能是迫不得已,比起搞到一輛車,離開這裡,絡阿姆甘多捎去教徒隊伍來臨的訊息來,殺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其它的一切,包括道德的顧慮都是次要的,一切。這畢竟是戰爭啊。
她進而低著頭,目光向上,彎曲著身子繼續往前走。現在離營地只有幾十碼遠了。
那裡寂靜無聲,也許大多數人在睡覺。在灰濛濛的黑暗之中,她能夠看見主要營火的邊緣上,有一兩個人影,雖然火堆裡裊裊上升的煙霧使她難以確信。她想她得溜進其中一輛卡車背後的陰影裡,從遠處向一顆樹扔去一塊岩石。哨兵可能會去察看,如果他們分散搜查的話,她可以悄悄跟在他們中的一個之後,將槍戳住他的背,警告他不準出聲,迫使他脫掉身
上的長袍……
不行,她想,不用警告。在他還沒來得及報警之前,就將他擊斃,弄到他的長袍。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些人只是些教徒而已。
她突生的冷酷使她感到吃驚。前進。前進。現在她已到了最近的那輛卡車邊上,躲在了營火旁的黑暗中。哪裡能找到石頭呢?這兒,這兒,這塊正合適。她把槍換到左手上,正欲將石頭朝對面最大的樹投去……
她舉起手臂準備扔時,突然感到一隻手從後面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另一隻強有力的手卡住了她的喉嚨。
抓住啦!
她又震驚,又氣惱,一時不知所措。憤怒地,她鼓起全身力氣飛起一腳,狠狠朝後踢去。雖然聽見了痛苦的呻吟聲,但仍然不足以讓那人鬆手。她扭過身來,又踢了一腳,力圖將槍從左手轉回右手。
但是攻擊者很快、很猛地將她的左臂往上拉,手法使人極度痛苦,使她麻木,她的槍從手中滑落出來。另一支按著她喉嚨的手臂,緊緊地卡住她。她咳嗽著,喘著氣。
該死的黑暗!當她想利用它襲擊他們時,卻讓他們偷襲了,真是愚蠢至極!
憤怒的淚水使她雙頰發燙,她狂怒地再一次一次地往後踢。&ldo;別緊張,&rdo;一個深沉的聲音低聲說,&ldo;你那樣會傷著我的,西弗娜。&rdo;
&ldo;塞裡蒙?&rdo;她驚訝地說。
&ldo;你認為會是誰?蒙戴爾嗎?&rdo;
卡著她的喉嚨和抓住她手腕的手鬆開了。她朝前蹣跚了兩步,掙扎著吸著氣,接著,不知是怎麼回事的她轉過身來盯著他。
&ldo;你是怎樣逃脫的?&rdo;她問。
他露齒而笑。&ldo;是個神聖的奇蹟。一個絕對神聖的奇蹟……我一直看著你從樹林跑來。你太棒啦,真的。你一門兒心思往這兒趕,沒有覺察到我跟在你後面。&rdo;
&ldo;謝天謝地,是你,塞裡蒙。儘管你抓住我把我嚇得要命……可是,我們幹嗎要站在這兒呢?快,開輛卡車,在他們看見我們之前,離開這裡。&rdo;
&ldo;不,&rdo;他說,&ldo;不能再按那計劃行事啦。&rdo;
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