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葉卿沉默了。

嚴禾眼神剜過去。

葉卿硬著頭皮送過去。

他在周訪先旁邊站了會兒。問他，&ldo;惹什麼事了?&rdo;

周訪先瞄他一眼，&ldo;我那天不是把學校玻璃撞碎了麼。&rdo;

&ldo;你不能從門進?&rdo;

&ldo;那窗戶好開，我以前撞一下鎖扣就開了，那天就是勁使大了點。&rdo;

葉卿短暫地沉默。

周訪先眉間有慍色，&ldo;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打架?&rdo;

&ldo;沒有。&rdo;

葉卿把湯圓遞給他，&ldo;你嘗嘗這個。&rdo;

少年聞著湯圓香，小聲說：&ldo;你別跟我說話了，我爸看著呢。&rdo;

&ldo;我放旁邊。&rdo;

&ldo;別、別放。&rdo;周訪先看一眼，&ldo;你吃了吧，我不吃，別糟蹋湯圓。&rdo;

&ldo;我放旁邊，你站完……&rdo;

他突然聲音拔高一點：&ldo;那你倒了吧!&rdo;

葉卿很為難。

他瞄了一眼自家窗戶，嚴禾已經沒有再盯著了。

周訪先說不吃，就是鐵定不會碰。

但是葉卿捨不得倒掉。

如果嚴禾知道葉卿偷偷把她煮的湯圓吃掉了一定會把他胳膊卸了。

最終，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了一趟吳巖家。

吳巖的房子是獨戶，帶個小院兒，二十年前的舊食堂，一個平頂屋。

這麼寶貝的地方，沒人知道他怎麼申請上的。

太陽每每從東邊的廂房升起來，正對著軍歌嘹亮的大食堂。

院子是老建築，而今已經褪化到磚瓦斑白，年久失修的古屋失了光彩，院子中央那顆銀杏樹卻枝葉繁茂。

廂房後面是個偏廈，偏廈裡頭安了個土灶臺，葉卿進門的時候，小月牙正在伸長了脖子往那黑黢黢的洞裡張望。

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她腦袋取出來，昏黃的鎢絲燈一亮，鼻頭一抹黑。

小月牙蹭蹭鼻尖，看著他明眸皓齒的模樣，張了張嘴巴。

葉卿用指腹替她蹭掉鼻尖的灰燼，&ldo;叔叔回來了嗎?&rdo;

小月牙伸出兩根手指頭，&ldo;他回來了兩次。&rdo;

她回憶了一下吳巖剛剛進門的樣子，&ldo;不過後來又走了，他說晚一點來給我做晚飯。&rdo;

動動鼻子，聞到他碗裡的湯圓香。

小月牙咬了咬嘴唇。

&ldo;想吃?&rdo;

她點點頭。

葉卿把她抱到洗手檯上，給她擦洗了灰濛濛的臉。

亮晶晶的瞳仁對上他的，葉卿眸中含笑。

小孩長得很細膩，小家子氣的骨相完全撐不起一個男人的氣概。

葉卿舀了一個湯圓，送到她嘴邊。

小月牙呼呼吹了吹，發現湯圓並不燙，她努力張大了嘴巴，也沒法吞下整個勺子。

葉卿把勺子一抬，碩大的湯圓滑到她嘴裡。

她嘴裡鼓得滿滿，咀嚼，費力地吞嚥。

櫻唇尖小飽滿，唇峰粉嫩，汁水溢位來，堪堪勾出下唇瓣一個清晰的曲形輪廓。

&ldo;你嘴巴好小。&rdo;他幫她擦擦嘴邊的湯汁，&ldo;好吃嗎?&rdo;

&ldo;嗯嗯。&rdo;

她蹲在臺子上，歪著腦袋看葉卿嚥下去一口，&ldo;裡面有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