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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宜被人拽著胳膊,試圖往外掙,「……你先鬆開我。」
曾霖酒精上頭,今晚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肢體接觸也有了,他怎麼可能輕易退回原來的距離。不但不鬆手,反而跩得更緊。
「笑宜,我是真的喜歡你,從你和我實習的時候我就對你有好感……」
本來今天就渾身綿軟無力,此時還要和曾霖拉扯,方笑宜真的感覺力不從心。
「你先鬆手……」
「不行,我不能鬆手,我不能允許我們之間形成誤會,笑宜你聽我說……」
喝了酒的原因,曾霖下手沒輕沒重,越跩越緊。疼痛從小腹和手腕處傳來,方笑宜想掙脫,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曾霖看方笑宜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心下一喜,終於肯聽他解釋了。
剛要開口,虎口卻被一股大力捏住,緊接著整個人被往後一摜,曾霖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你看不出來她難受麼?再動她一下給老子試試。」
曾霖沒想到忽然冒出一個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像堵牆一樣、一臉怒火男人,又轉頭看著方笑宜。
「……笑宜,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例假期間情緒差的原因,也許是被肚子疼折騰得快崩潰,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局面超出了方笑宜的掌控——特別是見到他,方笑宜感覺最後一根理智的弦都崩斷了。
「都走。」
她像是疲累到了極點,不等兩個男人如何反應,直接扭頭上了樓。
眼前這個男人雖沒見過,但他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曾霖就知道,這是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再看方笑宜的態度,疲累,還帶了賭氣,一看就是有故事。
大差不差,這是她之前的男朋友。
之前每次提起他,方笑宜總是眉眼彎彎,那是提到其他人方笑宜臉上都不會出現的表情。
但後來不知怎麼,兩個人好像分手了。
今晚見到他,曾霖心下一凜。雄性之間也有一種奇怪的直覺,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形成的威脅太大了。
但轉念一想,方笑宜不也沒給他好臉色麼。讓兩個人都走,那此時就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了。
她今晚情緒不佳,何必苦苦糾纏。多說多錯,不光不會有進展,反而起反作用。
曾霖想這些的時候,對面的男人,一直抬頭看著樓上。可樓上那扇小小的窗戶,昏黃的燈光一直沒有亮起。
「要送你一段嗎?她家這兒可不好打車。」曾霖故意這麼說。
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了花壇旁一輛越野車。
方笑宜氣得腦子快炸了,回到家,扔了包,踢了鞋,直接把自己扔進了床裡,放聲大哭。
委屈堆積了很多天了,此刻像山洪爆發一下傾瀉出來。一週了,她不止一次看見這輛越野車,安安靜靜地停在花壇邊,雨夜裡還為她照過路。她也看到過那個人,月色下影影綽綽。他應該是不想被她看見,故意站得很遠。但他個子太高了,很難不被人發現。
當初不是很瀟灑嗎,不是頭也不回嗎。
他回松城處理家裡的爛攤子,她在北京繼續工作。說實話她從沒覺得有什麼——從小到大,他們總是分隔兩地,甚至都在一個城市的時候,也因為他職業運動員的特殊性,聚少離多。她不認為這會是阻礙或者什麼,甚至都沒往深了想。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以為他們有這個共識,距離沒什麼克服不了的。
偏偏他不這麼認為。
到底下不了狠心說分手,但他冷淡她,甚至說什麼北京有更好的人可以考慮的屁話。方笑宜一氣之下,拉黑了他。
她是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