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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緩緩鬆開手，掌見指甲印清晰可見。可是……

他戴尚卓也護不住她啊！

只知七個月後高舉那日，他好不容易買通下人能夠見她一面，第一眼就注意在她的肚子上，心抽痛一下，怪不得那人允她修養一年，原來她腹中有他孩子。

&ldo;黎兒，還有五個月，我帶你離開吧。&rdo;

姜黎兒只是坐下捧著肚子看向窗外，柔美的側臉此刻泛著冷意。

這裡是內院的一間小屋，她再怎麼望，也望不見真正的外面。

&ldo;七個月了，他沒來見我一次，沒想到，居然是你先來看我。&rdo;

她冷冷的聲音帶著自嘲，戴尚卓酸了一下，上前兩步語氣不太柔和，&ldo;你是在期盼著他嗎那是你該恨的人，他強迫你，讓你淪落至此，你怎麼對他有所期盼呢你對他無感啊！&rdo;

姜黎兒猛地扭頭看向他，&ldo;你怎知我對他無感？&rdo;

戴尚卓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姜黎兒唇角高傲上揚，一副戴尚卓從未見過的模樣，她緩緩起身，從容地走到戴尚卓面前，&ldo;戴尚卓，我很明確地告訴你，當年我爹嫌棄你是個窮書生，我還義無反顧地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我眼拙，沒見過更廣闊的天地。雖然你現在有本事了，厲害了，可我見過雄鷹了，怎會再愛上你這樣的燕雀呢？我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自作多情呢？&rdo;姜黎兒說完低頭笑了笑，那表情和當年姜七看戴尚卓的一模一樣，深深戳痛了戴尚卓的心。

只聽她最後道：&ldo;他能給我榮華富貴，跟他在一起我感受過眾人的捧寵，女人間爭風吃醋我占上風的快感，你這些都給不了我。所以，你覺得你配嗎？配得到我的喜歡嗎？&rdo;

戴尚卓認真地盯著眼前嘲諷自己的女人，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姑娘是自己當年認識的，那時的她巧笑嫣然，天真純粹，讓人心動，想要保護。而現在的她，變了，不單變心了，還變得世俗無比，那種令他作嘔的女人模樣。

可是，這麼長時間的感情，怎麼說沒就能沒呢，他還是盼著她好的。

&ldo;待你修養期限過去，你的孩子怎麼辦？&rdo;戴尚卓低頭看著她不停撫摸的肚子。

姜黎兒眼底閃過光芒，戴尚卓以為自己捕捉到希望了，哪想她開口：

&ldo;孩子，如果是男的，還能為我爭取一線希望，還能回到他身邊。&rdo;

戴尚卓望著眼前面容逐漸陰冷可怕的女人，退了幾步。

&ldo;你真可怕。&rdo;

&ldo;嗯？&rdo;

&ldo;他知道腹中是他的嗎？&rdo;

姜黎兒眼神一冷，&ldo;連你也懷疑我不檢點？我告訴你！就是他的！&rdo;

戴尚卓想上前按住她的肩頭，下一秒就被一把甩開，&ldo;別碰我！髒！&rdo;

戴尚卓被甩開的手停留在空中，喉嚨處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樣，哽咽一下道，&ldo;你，方才說什麼？&rdo;

姜黎兒眼神躲閃，&ldo;沒什麼，自己聽到了，就別多問，免得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落淚。&rdo;

話落，姜黎兒甩袖轉身。

她真的變了，乖巧不復，挺著大肚子，背影都是嫵媚萬千的。

戴尚卓大有一種棄她離去的衝動，可還是忍了忍，&ldo;你若生的是女兒呢？&rdo;

姜黎兒一下僵住了，&ldo;那求你把她帶到外面，與那些乞兒一同長大，之後你就不必過問。&rdo;

&ldo;為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