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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好在對學生他有耐心,斟酌後,他用最平和的語氣道,「沈楠,老師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我旁邊這位也沒有,我們都在盡最大的努力幫助落家,雖然你可能現在誰都不想相信,但如果你能不給這件事情添亂,我們保證會盡全力救出落盞文。」他停頓了一下,「盡全力的意思是包括我們自己的生命。」
要說前面的話在沈楠聽來有些應付的成分,最後這句話的重量就很大了,他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三個人,特別是這位並不熟悉的學校老師,不知為什麼容臻就是能給人一種力量,天塌於前而不驚的力量。
似乎被這種氣場所感染,張行客也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旁邊這位隨口就要奉獻生命的人民教師。
從落家出來,三個人才發現外面的日頭真好,陽光明媚,天朗氣清,張行客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把自己破了的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一甩扔給身後的胡嵐,「臭狐狸,拿回去給我補,補不好就扣你工資。」
「我補?」胡嵐不可思議的望著少主。
「不然呢?你親自補,別想糊弄我,我可能看出來。」
胡嵐看著衣服上的大洞,一幅我能不能扔了它的表情,張行客一個眼神遞過來,她縮了縮脖子,想到這是剛才容臻扶過的衣服,她要是扔了,張少這個騷包非畫張符燒了她的尾巴不可。
「還不快滾?」
「得嘞,我滾了,二位慢慢忙。」胡嵐這回眼色很對,一轉身,就融化在一片艷陽天裡。
「你怎麼還不走?」容臻皺了皺眉頭。
張行客:「我得護送你回家啊,不然我能放心麼?」
容臻:「不用。」
張行客:「我說容老師你們學校有啥成人選修課沒?」
容臻被這莫名的一句話問的沒頭腦。
張行客嬉皮笑臉道,「我看你只對學生比較溫柔。」
容臻不想理他,加速了腳步想甩了這個無賴。
「你怎麼知道我沒害過人?」張行客走的更快,繞到容臻的正對面,停下腳步,頗有些嚴肅的問。陽光下,他身邊被鍍了一層金邊,有稜角的下巴,直挺的鼻子,一對漆黑的眸子,帥的有點扎眼,只是問的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在問容臻,還是問他自己。
容臻沒答話,想起來自己跟這個人也不怎麼熟,剛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脫口而出了。
「容老師太輕信別人了。」張行客彎起了嘴角,突然弓了弓腰,他比容臻高個幾公分,剛好能湊到他耳邊,炙熱的氣流伴隨這夏天的燥熱,直直的傳入容臻的耳畔,「不過好在我不是那種別人。」
接著,男人像是故意的,立刻挺直身子,眯起眼睛,一本正經道,「下回,可不能隨便說要付出生命的話了,每個人的命都只有一次,誰的命也沒你自己的金貴。」
又是言術!
對面的男人明知道言術對容臻無效,但每每使出這招時,縈繞著他的紈絝氣質就會蕩然無存,就那麼直直的盯著你的眼睛,好像要穿破你的所有壁壘和盔甲,直達某個柔軟的地方,容臻的心突然就跟著躁動的七月跳了起來,臉上的溫度迅速上升。
於是他迅速心虛的挪開了眼睛。
張行客沒動,還是那麼瞧著容臻,似乎覺得他臉紅的很有趣,「容老師你聽過麼,有人說,如果兩個人就這麼直直的對視七秒,眼睛裡還沒有火花的話,這輩子就沒可能了。」
容臻沒吭聲,臉上更紅了。
「我從來沒跟人對視過這麼長時間,除了用言術的時候,你不知道,那有時候對方看我的眼神多麼的火花四濺呢!」
容臻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張行客這堪稱完美的皮囊,心道,小姑娘們被他看著眼睛裡火花四濺,實在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