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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
「對!你一個人。」那個被稱作張少的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我沒猜錯的話,咱們查的那個源頭就是紫府廟吧?」
「紫府廟!張少!那可是出了名的邪乎地方,你是在報復我吧?」女人很激動,「紫府廟才鬧出過這麼大的動靜,絕對一個刀山火海啊!別我沒查出東西反倒香消玉殞了啊!雖然我天生麗質難自棄,美人如玉劍如虹…」
「你放心,憑你的本事你應該不至於香消玉殞,」張行客打斷喋喋不休的女伴,「不過你要是查不出東西來,我倒是可以燒了你的狐狸尾巴—讓你見識見識美人如玉劍如虹!」
「張行客,算你狠,等我回去跟家主告狀去!」
女人刺溜一下就不見了,迅如閃電。
男人,也就是張行客,在黑夜裡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右手微震,手中憑空多了一個符咒,符咒無火自燃,煙霧繚繞中,他人突然消失不見,只餘下符咒燃燒後的餘燼,微風襲來,那殘碎的餘燼也就隨之不見了。
橫穿酒吧的對面,沒能欣賞到張行客大變活人的容臻,真心希望誰能大變個活人,把孟羽給他變出來,他又找了半個小時了,這人跟蒸發了一樣。
「人去哪了?」容臻靠著酒吧背後的小巷子,對手機小聲問道。
「我哪知道?」
容臻只好換了個問法,「鬼哪去了?」
「也沒看找著,就看見你下午百度過的張行客了。」手機出言諷刺。
「他什麼來路?」容臻順口問道。
手機還沒來得及回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孟羽,容臻接了起來。
孟羽:「容老師,你在哪呢?」
容臻:「你在哪?」
孟羽:「我不是一直在等你來找我麼」
容臻:「你還在春生麼?」
孟羽:「在春生巷裡,你快來,我等你哦。」
春生巷其實就在春生酒吧的背面,東西向的一條小路,據說是平城最古老的幾條街道,這個酒吧也是借了這條巷子的光,才有的名字。
剛才容臻不是沒路過過春生巷,沒見到等在那的孟羽。
「她語氣不對。」手機亮起來。
「不錯。」孟羽跟容臻說話,有學生見老師,耗子見貓一般天生的緊張,總是結結巴巴,完全是晚輩對長輩恭敬,剛才電話裡的孟羽,過分自信大方了。
「是不是喝醉了。」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不清楚,事出反常,符咒你拿好,過去看看。」手機不抬槓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容臻點頭,把幾張畫好的驅鬼符疊了疊,握在手心裡,一手拿符,一首攥著手機。春生巷不過十分鐘的腳程,路上有不少喝大的人,東倒西歪,念念有詞的,容臻都小心避讓。
酒吧很鬧,背面的這條小巷子卻出奇的安靜,像是有人在兩處安了閘門,一過界,冰火兩重天。春生巷鋪滿石板路,兩邊有柱狀的燈,淡黃色的光源打在燈罩上,把刻在上面詩句映的清清楚楚,頗有些詩情畫意的意思,引得白天晚上,都有不少痴男怨女在這裡談情說愛。
「門出萬裡客,中道逢嘉友。未言心相醉,不再接杯酒。」
「相知何必舊,傾蓋定前言。」
「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何必先同調。」
這巷子也算是平城市的一個熱門旅遊景點,容臻住的雖近,卻沒仔細來瞧瞧,今日機緣巧合,他打量了下這燈上的詩句,原來大半數都是讚嘆友誼的,不知是何時讓人曲解了意思,倒成了男女戀愛的地方。
「容老師!」
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容臻一跳。
一回頭,個子高高的,「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