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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對赤也惡魔化的預設、對真田和仁王不要命打法的縱容……
他們從來都不是無聲無息的漫畫角色,他們被冷冰冰地製造出來,卻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對於幸村精市珍貴無比的人。
仁王看著他認真無比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發慌,幸村倒下時的畫面歷歷在目,已經兩次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他頓時有些嚴肅地道:“你現在才十一歲。”
幸村側過臉看了他一眼,這張稚嫩俊俏的臉硬是搭配了一副嚴肅的神情,看起來著實有些違和。
“我有分寸,不會揠苗助長的,”幸村笑了一下,“不要學真田板著臉,這樣的表情一點也不適合你啊。”
“……”仁王聽著他的話心裡不太痛快,忍了一會兒還是說,“別提他。”
仁王和真田的關係不好,幸村是知道的,應該說全立海大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從一開始兩人就因為性格不和多有爭執——說是爭執也不過是真田單方面的厲聲呵斥,仁王從來不跟他吵架,覺得有點崩壞形象,只是偶爾用眼神或是用口癖去陰陽他,僅僅如此就能把真田點炸。
兩人矛盾真正的導火索是關東大賽,他們把勝利交付於真田身上,仁王雖然不喜歡真田的行事作風,但其實心裡對他也是極其信任的。
他們從沒想過會輸。
他們守在幸村的手術室外,等待著幸村手術成功,等待著真田奪得關東大賽優勝,等待著幸村得知優勝後的笑顏。
幸村的手術的確成功了,可是聽到的卻是真田失敗的訊息。
仁王第一次情緒爆發,近乎咆哮地質問真田為什麼不盡全力,問他知不知道他是立海大的副部長,知不知道幸村還等著他們的好訊息。
最終是切原抱著他的腰,跟胡狼一起把他和真田盡力的隔開。
小學弟紅著一雙貓眼,哽咽著說:“仁王前輩,幸村部長還在裡面。”
仁王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們曾經有多信誓旦旦地跟幸村保證一定會拿下關東大賽,如今的臉就有多疼,心就有多痛。
病房裡幸村崩潰的哭聲直直扎進他的心裡,但是下一次又捅了幸村一刀的卻還多了他一個仁王雅治。
全國大賽他對戰青學的不二週助,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讓掉那四局的比數,為什麼惡劣地一定要用手冢來擊潰不二,難道是這樣會讓他心中更加愉悅嗎?
他為自己的惡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看到真田去幫越前恢復記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對真田大打出手,但他沒有,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注視著前方。
他的前方是幸村一個人的背影。
但他沒有勇氣上前去安撫,真田往幸村心裡捅刀子,他又何嘗不是?
與不二的那場比賽徹底成了他的夢魘。
他本應該很在乎那句“你的幻象不及手冢分毫”,但他眼裡全是那道鳶紫色的、孤獨的身影。
全國大賽是他最卑劣的戰績,是他永遠無法彌補的痛。
進入u17後,他沒日沒夜地去看手冢的錄影,如果能重來一次他定會贏得對手無話可說,曾經最厭惡陽光的人近乎拼命地在球場上揮汗如雨。
當他被柳生淘汰去敗者組時,他的內心竟然是歡喜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臉去面對幸村精市,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勇氣去直視鏡子裡頑劣的自己,後山什麼都沒有,只有訓練,只有汗水,這樣似乎很好。
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好。
不應該是這樣的。
鑽心的疼痛自全國大賽後從未消失,那不是被打臉後火漂火燎的痛,而是從眼底那道鳶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