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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飯大寶停下腳步，擦了擦滿臉的雪水或是眼淚，遲疑地轉過身，最後才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看著正向自己跑來的米小蓮。

米小蓮跑到他面前，彎下腰低頭喘著氣：“你……怎麼……不撐傘？”

飯大寶看見一片雪花落到了米小蓮白皙的後頸，然後慢慢融化了，他說：“你不也沒撐傘嗎？”

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米小蓮站直身子看著飯大寶，關切地問：“過敏好點了嗎？”

飯大寶覺得自己很害怕米小蓮的眼神，總是泛著一層柔柔的水光，不帶一點侵略性卻好像早已把他看穿，飯大寶撇過頭說：“老毛病，死不了。”

“吃過藥了嗎？”

“吃了。”

“嗯，那就好。”

“你怎麼在這？”

“我不知道……”看到雪的一剎那，米小蓮莫名覺得只要回到這裡，就一定還有機會能再見他一面，“你，冷不冷？”

飯大寶輕撓著脖子東張西望：“還行吧。”

“那你怎麼也在這？”

“要你管？”剛說出口又覺得有點後悔，飯大寶掏著耳朵東顧西盼眼神閃爍，“我車還停在酒店車庫。”

米小蓮知道他在躲避著自己的視線，於是伸手按下飯大寶那隻不安分的狗爪子：“你能給我五分鐘嗎？”

他卻依然不敢與他對視：“幹嘛啊？”

“給我五分鐘時間，聽我把話說完，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嗎？”

飯大寶尷尬地擠了擠眼：“昨天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可你不明白。”

飯大寶心想，還需要明白什麼？再明白點，我就要完了。

他又不安分地拿爪子抓臉：“行，你說吧。”

米小蓮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我也知道你一定無法接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比你更清楚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我也沒做他想，只是下定決心，我們在一起一天，我就好好對你一天，這樣，若干年後當我想起你的時候就不會有遺憾，或許還能自豪地告訴別人，我曾經那麼痴戀過一個人。”

飯大寶問：“你就沒想過遲早會被我發現的嗎？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解決？像現在這樣？”像現在這樣讓我痛不欲生？

米小蓮擠出一個悲涼的笑：“我想過，其實我已經做好打算，如果有一天你我真的泥足深陷出不來了那麼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先離開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畢竟一個無疾而終的結果總比一個在你看來變態無恥的理由要好。”

“不是，我沒想說你變態……”

“沒關係，我這樣的人在大多數人眼裡的確是變態。”

“不是的……”

“你聽我說完，可是我怎麼也沒料到，我們會有見面的這天，而且這天來得太突然讓我措手不及，你能想象得到嗎？我一邊害怕面對你，一邊又很期待能見你，因為我也想知道，我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人究竟什麼樣。”

飯大寶突然轉過頭問：“你喜歡我什麼呀？我到底做了什麼了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米小蓮愣了愣，若有所盼地看著飯大寶說：“那在你還沒發現我是男的之前，你又喜歡我什麼呢？”

不知道又捏到了他哪處痛腳，飯大寶吼道：“誰他媽喜歡你了？”

米小蓮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聳聳肩道：“其實也無所謂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喜歡你，對你撒了謊是我的錯，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昨晚我已經把遊戲解除安裝了，我再也不會碰遊戲了，這個遊戲讓我實在……太難過，前塵往事就此作罷，我們以後……”他停頓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一盒藥，飯大寶一眼就認出那是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