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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這次塌方是有人蓄意為之?&rdo;凱倫問。

&ldo;如果需要明確的答覆，那還得請教專家，但是根據我們目前所知的情況，看起來是這樣。&rdo;利弗轉身，把手電筒照到洞壁離地面五英尺高的一塊區域。岩石上有一個近似圓錐形的洞，洞口向外輻射著深色的裂縫。&ldo;我覺得這像個爆破孔。&rdo;利弗說。

&ldo;媽的，&rdo;凱倫說，&ldo;現在怎麼辦?&rdo;

&ldo;呃，我看到這個的時候，覺得我們一旦清理出了一條通道，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所以我就穿上了這身衣服，親自走了一遍。走過三米多的一條通道，就能到達一間較大的洞室。大概有5&tis;4米的大小吧。&rdo;利弗嘆氣說，&ldo;那裡處理起來可就難了。&rdo;

&ldo;非得處理嗎?&rdo;菲爾問。

&ldo;哦，是的，非得處理。&rdo;她把光照在大夥腳下。&ldo;你看見這地上都堆了泥土。在那間洞室的左邊，泥土是松的。是被人踩下去的，但我能判斷出那些泥土的成分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我搭起探照燈和錄影機，開始轉移泥土。&rdo;利弗的聲音開始變得陰冷而悠遠，&ldo;我沒走太遠，大約就六英寸的距離吧，發現了一個頭蓋骨。我沒有移動那東西。我想在我們繼續作業之前還是請你們親自來看看吧。&rdo;

她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塌方的地方。&ldo;你們得穿上專用的衣服。&rdo;她邊說邊對一旁的學生說，&ldo;傑克，去把工作服和工作靴拿來給佩莉督察和帕哈特卡警長吧。&rdo;

等兩人穿好工作服後，利弗把幾種備選情況說明瞭一下。最後歸結為，讓學生們在利弗的嚴密督促下繼續工作，或者把警隊的犯罪現場鑑證小組請過來。&ldo;由你決定吧。&rdo;利弗說，&ldo;我要說的是，請我們這些人幹，不光可以節省成本，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受過最先進訓練的專業人士。雖然我不清楚你們警隊人員的考古學和人類學水平如何，但我敢打賭，像法夫郡警局這樣的小警隊恐怕是不會有頂尖技術專家的。&rdo;

凱倫的眼神告訴利弗，在專家面前她手下那些警員簡直就是兒童級別。&ldo;自我當警察以來，還從沒碰到過這樣的案子。只要遇到需要非常規調查手段時，我們都是請外援專家的。最關鍵的還是要確保蒐集到的證據具有作為呈堂證供的可信性。我知道你本人是個可信的專家證人，但你的學生並不是。我必須把這個情況報告給&l;杏仁餅&r;，但同時我認為你的人得繼續幹。但必須配好兩架錄影機同時攝影，而且你的學生在作業時，你必須在場。&rdo;她一邊說一邊繫緊身上的衣服，&ldo;讓我們看一眼吧。&rdo;

利弗遞給兩人各自一臺手電筒。&ldo;我沒有把通道用隔離帶標明出來，&rdo;她一邊說，一邊架好頭頂上的照明燈，&ldo;你們儘量靠左走。&rdo;

兩人跟著利弗手裡的那盞球形燈走進黑暗中。凱倫朝身後看了最後一眼，除了菲爾的人影外，什麼都瞧不見。走過塌方處的那堆亂石後，洞中的空氣一下子變了味，先前那種鹹鹹的味道已被淡淡的黴爛味所取代，還夾帶著鳥類和蝙蝠糞便的酸臭味。兩人身前的一點黯淡的閃光說明錄影機一直開著。

利弗感到洞壁正逐漸向後退去，他們已經來到洞室之中，於是便停住了腳步。她手中的電筒增加了錄影機燈光的亮度，照出地上一小塊表面泥土已被挖去形成了一個小淺坑的區域。在棕紅色泥土的映襯下發出一點點暗淡光澤的正是一塊人的頭蓋骨。

&ldo;還真讓你說對了。&rdo;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