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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相其言心裡隱約有點答案,卻不算肯定。
「就……他,因為歐陽欣怡,也就是區歌的事很困擾,所以需要一些時間消化。」
「他都知道啦?」相其言一陣失語,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問:「可這跟你不理我有什麼關係?」
「嗯,是這樣的……」趙西南在努力想說辭,「就……他還不想讓歐陽欣怡知道他已經知道她不是歐陽欣怡的事,所以怕跟你接觸太多會不小心說漏嘴。」
這話有些拗口,相其言好不容易捋順,卻仍無法被說服,「那你們也是,未免太過尤爾不及了吧。」
「誰說不是呢,嚴亮這個人,辦事還是欠妥。」趙西南裝模作樣,一聲嘆息。
相其言鄙夷的看他,「我也在說你。」
趙西南裝無辜,「我也是被逼無奈。」
相其言沒再繼續糾結了,轉而問:「那嚴亮是什麼意思,還想跟我表姐相認嗎?還是就此別過了。」
「我猜他肯定是想相認的,但又怕給你表姐帶來困擾,你表姐也會覺得負擔吧,都結婚有孩子了,一個人突然跑出來說找了她那麼多年……」
「她早就離婚了,現在單身。」相其言嘴比腦袋快,說完後又有些後悔,以為自己不該插手區歌的私事,於是又趕忙補充說:「但是不管我表姐單身與否,我都希望嚴亮想想清楚,他現在的執著皆因回憶濾鏡太重,等真的靠近後,難免會有落差,當然,如果他只是想簡單的敘個舊,那沒問題,但我看他上次的那個熱情又傻裡傻氣的模樣,估計不是……」
相其言絮叨著說了許多,趙西南聽到後面,已完全走神,他心裡想,這真是糟糕,眼前的女人這般聒噪加強勢,但他竟然覺得無礙,甚至他還想,如果能和這樣一個思想獨立,思維清晰的女人在一起應該很有安全感,像有了主心骨一般。
相其言心裡的鬱結已被開啟,她心情極好,一頓發言後開心的埋了單,而後還不忘囑咐趙西南迴去替她給趙東方道歉,意在說,不該把他和他哥哥放在一起說。
趙西南卻是魂不守舍,回到家後,一個人坐在桌旁,對著酒杯發呆,想事情不該是這樣。
中途,趙東方遲遲等不到承諾兌現,按開了趙西南家的密碼門。
趙西南和父母住在同一棟樓的上下兩層,提出這樣做的是黃美珍,她表示實在不願意跟在三個男人的身後當老媽子,對此趙西南深不以為然,她想,母親這分明是在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們三個男人跟在她的身後當苦力。
「你爪子了?」趙東方開始覺得今天的趙西南很不對勁兒。
「東方啊。」
「啥子哦,你莫嚇我,到底爪子了?」
趙東方有些害怕的要往後退,他感覺有髒東西附在了哥哥的身上。
趙西南端起酒杯,吐起苦水,「我最近發現,我們可能在基因裡就無法雄起,我們可能都是耙耳朵,都要吃女人的苦。」
原來是在為情所困,趙東方鬆了口氣,坐到了趙西南的對面,熟練的拿起他的手機往他面前一放解了鎖,說:「耙耳朵就耙耳朵噻,好大點事嘛。」
趙東方小小年紀已有了超高的覺悟,趙西南怒其不爭的看了他一眼,又開始瞧不起自己,因為他現在的煩惱已不是要不要當耙耳朵,而是他想當耙耳朵卻苦於無門。
第二天一大早,相其言便被徐孟夏的連環 call 吵醒,想起今天的家庭聚餐,她就不免頭疼。
在床上又賴了好一陣後,相其言才遲緩的起身,準備去叫徐寧起來,不想她剛開啟臥室門,就看見徐寧穿戴好看的站在大門邊。
「你要幹嘛去?」相其言不由警覺地問。
徐寧:「跟朋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