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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闆娘也看了過來，顧明野眼皮抬了下，說：「不用。」

白黎站在鏡子前比了下，是件天藍色間白的細條紋襯衫，看著乾淨清爽，款式是寬鬆版的，下擺還設計了口袋，她還挺喜歡的，遂道：「那我試試。」

感覺搭配她那件比基尼不錯，於是直接往身上套，在鏡子前照了一會，又拿出手機要拍，這時一旁在釘珠的老闆娘說：「讓阿野坐著給你拍，這衣服是長款，你這樣拍顯得身材上長下短了。」

白黎看了下拍出來的效果確實有些奇怪，於是把手機拿給顧明野，說：「你幫我拍一下後面的上身效果。」

男人接過，掌心慵懶地斜撐著下顎，「站好了，別亂動。」

白黎沒看顧明野，就只是背朝著他，問：「拍好了嗎？」

「嗯。」

白黎接過手機坐到沙發上，點開相簿來看，意料之外的，顧明野的拍照構圖竟然不錯，明明只是一個背影，但他借了門外的午後陽光，灑在身上明亮清透，而她就像在家裡一樣隨意照了下鏡子，這一剎那被他捕捉下來了。

她指尖往左滑，說：「你拍了幾張啊？」

顧明野視線落了過來，「三四張吧，還要嗎？」

白黎邊說邊滑動相片，說：「不用，你還挺會拍的……」

忽然指尖一頓，滑過了，上面不是襯衫照片，而是——

「啪！」

白黎把手機按下，另一手抬起捋了下頭髮，感覺耳根開始發熱，理智是不該看顧明野，但動作已經先於大腦的控制，她看見顧明野收回視線的剎那。

白黎面紅耳赤地先發制人：「你看什麼啊！」

顧明野拿了本雜誌來看，疊起長腿，姿態閒淡說：「你給我看什麼，我就看什麼。」

他的語氣倒顯得白黎拿自己當回事了，但剛才滑到的是她自己在更衣間裡試比基尼的照片，她剛好側著身歪頭，咬著下唇還閉了一隻眼做鬼臉，但自戀跟被別人發現自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剛才就兩三秒的時間，他應該也沒看見什麼……

「就是件泳裝而已。」

她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

顧明野落下雜誌，神色似乎有幾分思忖，開口道：「這是你的隱私，不過如果是拍下來發給別人看，我建議你還是謹慎傳播。」

白黎蹙眉看他：「誰說我發給別人看了？」

顧明野眉梢微挑，「那你是？」

「誰讓你思想保守，說這件不行，那我不買還不能拍個照留戀嗎？」

「我說不行你就不買了？」

他話音一落，眼裡竟有幾分得逞笑意，白黎張唇愣了愣，剛才的羞恥讓她腦子轉不過來，於是撇過頭去，否認卻力度單薄：「不是，是我自己覺得不合適……」

顧明野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語氣帶了絲愉悅道：「行，是我讓你都買的，不是你自己想穿。」

白黎清瞳睜了睜，震驚於顧明野話裡話外給她挖的坑！

真不愧是搞建築的！

比打樁機還能挖！

「姑娘，裙子釘好珍珠了。」

白黎讓人解了圍，忙起身去接衣服，說：「謝謝啊。」

說著似想到什麼，開口道：「內衣褲，有賣嗎？」

她說這話時壓低了聲音。

「小姑娘穿幾碼？」

白黎聲音更小了，哪知做生意的老闆娘嗓門向來洪亮，「c的是要鋼圈託還是不要鋼圈啊？」

白黎：「……」

最後她連內衣都沒試，只要了沒鋼圈的，結完帳後匆匆出門，卻被送到門口的老闆娘問：「美女生肖屬什麼的？」

白黎沒多想，脫口道：「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