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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便又追了上來,笑著看了看共乘一騎的段隨雲慕清妍,眼珠轉了幾轉,道:“在下這裡還有一匹地龍,不如也送給賢昆仲吧?”
慕清妍淡淡回絕:“不必了,再往上,便是地龍也乘坐不得了。”
段隨雲飄身下地,淡淡笑道:“倒多謝秦兄美意了。”
“客氣客氣!”秦真綻放一個謙和笑容,卻一瞬不瞬盯著慕清妍,“二位果真是兄弟麼?口音倒有些不同。”
慕清妍也從地龍上下來,由萊兒芹兒服侍著喝了一點薑湯,並不理會。
段隨雲道:“小可自幼便不在家中,口音有變也在情理之中,而舍弟因自幼多病一直寄養在天慶慶都的姨母家中,自然與小可口音便不相同了。”一面說著一面鬆開了地龍韁繩,其實這幾天有地龍於行路非但沒有裨益,反而成了負累,只是因為可以讓慕清妍在上面歇息,才一直帶在身邊。
秦真點了點頭,一招手,地龍回到他身邊,他伸手在地龍頭上摸了兩下,一拍它後臀,斥道:“去吧!”地龍便順著來時的路三步一滑地漸漸遠離了眾人視野。
芹兒好奇的道:“這地龍真是奇怪,背上有人走得倒穩,怎的背上空了,卻這般看得人心驚膽戰?”
秦真笑著向她微微頷首:“背上負重自然會小心翼翼。”
芹兒俊秀的面孔微微一紅,將頭低下。
秦真上前幾步道:“那麼,我們繼續趕路吧?”當下走到隊伍最前面接替廚子小林,一揚手五顆黑紅相間的石頭飛出,在雪地上形成鮮明而美麗的路標。
段隨雲單手扶著慕清妍,輕聲問道:“冷不冷?鞋襪不曾弄溼吧?”
慕清妍搖頭:“還好。”
走了半日,秦真便退到他們身側伸手要去攙扶慕清妍,口中兀自笑道:“段兄啊,這實在是一項不小的體力活,弟有些受不住了,便由我來照顧令弟,你來探路如何?”
“也好。”段隨雲帶著慕清妍的身子輕輕向旁邊一掠,將她送入芹兒萊兒中間,以目示意,手下護衛立刻將秦真與她們隔開,他自己則飄身到了隊伍最前面,接替秦真探路。
非止一日,終於到達冰泉山冰泉峰,此時已經是五月初十,從山下到達峰頂,幾乎走了一個月。
段隨雲一向淡然的臉上有些焦躁,唇角隱約有幾個燎泡。
慕清妍倒還是一派淡然,雖然能否拿到仙靈草還是未知之數,但身邊佩了段隨雲所送的黑魚內丹,雖不至於能立刻去除毒素,但最起碼還沒有更加惡化。
夜間安排宿營的時候,段隨雲將自己與慕清妍緊鄰,其餘護衛四周拱衛,將秦真諸人隔絕在外,秦真也不以為意,帶著手下侍從也布了進可攻退可守的陣勢。
夜已深沉,慕清妍將自己裹進被中,口中咬緊了疊得厚厚的巾帕,卻仍阻不住喉嚨裡近乎啼血的痛苦低吟,身子縮成一團,貼身衣物以及頭髮都已經被汗水浸透,黏黏糊糊貼在身上臉上,難受極了。
萊兒芹兒守在旁邊,看著被中那單薄嬌柔的身軀痛苦戰慄,都露出不忍的神色,芹兒向外望了望,最終卻只咬了咬唇,仍舊站在旁邊,心不在焉地在火盆上烘烤著慕清妍要替換的衣物,萊兒時不時瞟一眼溫著的茶水,更多時候則是擔憂地望著與苦痛糾纏的慕清妍。
黑魚內丹太過霸道,慕清妍又沒有可以與之中和的內力,因此每日都有兩三個時辰要承受萬蟲噬骨一般的痛楚,這情形自從一個月前佩戴上黑魚內丹,便已開始持續,並且有越演越烈之勢。每夜丑時至卯時,慕清妍便命她們不準外出,守在身畔防止自己抵受不住而自殘,前幾日開始更是叫她們將自己手足用綢帶束起,她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折磨下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此外,決不許她們將此事洩露給段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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