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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他咳了聲,捏了捏脖子,清淡地往別處瞥了眼,&ldo;嗓子不舒服。&rdo;
&ldo;一年一次定期檢查,另外,戰後可以隨訪。我們可以隨時過來,當然這其中,你們的家屬要是需要幫助和諮詢的,也可以隨時找我們。&rdo;於好解釋。
慄鴻文倒是沒什麼意見,陸懷徵有意見也輪不上他吱聲,這事兒就暫時先由慄鴻文定下,最後拍板還得在跟上頭幾個領導開會才能決定。
會議結束,於好去上了個廁所,等回來時人已經散了。
韓教授和慄鴻文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而陸懷徵則半個屁股坐在桌子上,兩隻手抄在褲兜裡,目光閒散百無聊賴地四處晃蕩,直到她進來,頓住。
於好在兩人眼神對上的一瞬間低下頭,用紙巾擦手,沒情緒問:&ldo;韓教授呢?&rdo;
陸懷徵也別開頭,也沒什麼好氣:&ldo;走了。&rdo;
於好覺得不可能,他大概是一時興起又逗她玩,沒搭理他,悶頭一言不發地收拾起攤在桌上的筆記本。
黃昏,沒有厚重的雲霧,一碧如洗,清透的夕陽餘暉從窗外落進來,在空中灑下一束淡黃的光塵,加上這滿桌的書和紙,時間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
兩人在轉學前已經是冷戰狀態了,於好在路上碰見他,扭頭就走,陸懷徵也是,原本還笑著跟人聊天呢,看見她,立馬冷下臉,周身的溫度能下降三度多。
跟現在這差不多。
雖說陽光灑滿整個會議室,看上去暖意融融,可兩人的氣氛卻冷得像冰,那束暖黃色的光塵橫梗在兩人中間,像一條無可逾越地鴻溝。
於好把筆記本抱在胸前,提起邊上的包要走。
身後的人沒動,還是剛才的姿勢插兜靠半個屁股坐在書桌上,懶洋洋地開口:&ldo;認識路麼?&rdo;
&ldo;那你能帶路麼?&rdo;
這倒是有點出乎陸懷徵的意外,他以為她不會開口。
他屁股從桌上離開,手還在兜裡,點點頭,大方地表示:&ldo;走吧,送你到軍區門口。&rdo;
&ldo;韓教授真走了?&rdo;
於好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ldo;不知道,我領導讓你先回。&rdo;他如實說,剛才於好一走,慄鴻文就拖著韓教授匆匆走了,說是讓陸懷徵安排車先送她回去。
其實只要於好開口說一句,你送下我。他也會親自開車送她的。
他沒那麼絕情,畢竟是曾經真心實意喜歡過的姑娘。
陸懷徵一路帶她下去,他下樓梯習慣踮著腳連踩幾步一下越到拐角處,回頭一看,她還慢悠悠地走在後面,便插兜靠著牆邊等了會兒,等她差不多跟進兩三個臺階的距離,再起身邁入下一個樓梯。
反覆幾次也沒不耐煩,穩穩地帶著她走在前面,出樓門的時候,又給順手給她帶了下門,因為是他的地盤,每天閉著眼都得走好幾遍的地方,他熟悉每個角落,每個細枝末節他都能照顧到她的感受。
於好彷彿覺得又回到高中時候,他好像對學校的每個角落都很熟悉,每經過一個地方都知道哪裡有狗洞,哪裡可以翻牆,他說自己善於觀察,其實就為逃課找得藉口吧。
然後男人的聲音又把她拉回現實了。
&ldo;穿過前邊兒崗哨亭,就是出口,車在門口等你。&rdo;
&ldo;謝謝。&rdo;
&ldo;客氣。&rdo;他倒是笑了下,手抄在兜裡,沖她抬抬下巴,&ldo;走吧。&rdo;
結果經過崗哨亭的時候,要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