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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清醒了一下。他微微睜開眼睛,認出了是希源。
幾乎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他掙扎著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紅字帖,是韻柳送給他地那張八字命書,只是已經被他的血染透了,浸溼了。
“我把她……還給你,……”他顫抖的手吃力的把字帖放進了希源的手裡,“一定好好照顧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新南地手忽然吃力的緩緩抬了起來,朝他放下韻柳的那條街的方位指了過去,“她就在那條街上,去找她,去,快去……”
轟!震天徹底的一聲爆炸聲在靜夜裡傳得很遠,猛然震醒了昏迷中的韻柳,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新南的汽車爆炸了,但是她還是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一種昏天黑地地巨大沉痛鋪天蓋地的朝她壓來了。她一手緊捂在自己的胸口上。承受著心痛之下的陣陣窒息,強撐著癱軟的身體爬了起來。
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臉上溼漉漉的一陣熱,一陣冷。是不斷流出來的滾熱的眼淚,被風一吹,又是冰涼涼的一片附著在臉上。夜色下,她跌跌絆絆朝那座橋跑去。
她地身影剛離開那條街,希源的腳步才緊隨著匆匆趕了過來,在濃濃夜色下,焦灼的四處尋找著她的身影。
她和他就這樣再一次匆匆擦身錯過了。
等到韻柳跌跌絆絆跑到了橋上,一眼望見被車撞倒地護欄。。。那一刻,她整個的身子猝然就僵住了。等到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歪歪倒倒奔了過去,卻不知怎麼一下子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想站起來。兩條腿卻軟得再也站不住。就那麼順著溼雨地爬了過去。
她跪在橋邊上,望見橋下正燃燒在烈烈紅焰裡的那輛汽車。一切都清晰的不容她有絲毫的模糊、遮掩,一股寒涼忽然流貫了她的全身。
“他真得……真的……”那個沉重不堪的意識猛然朝韻柳地心上壓了下來,壓得她陡然癱軟了下去,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整個人就那麼軟軟的靠在了一旁的扶欄上。腔子裡那口氣吸進撥出也覺得沉重起來,是一種吃力的累贅。連自己的這幅軀體也像是另加給她的,在沉沉地贅著她。韻柳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靠在那裡,覺得累,冷,潮溼……
“哭什麼,我沒事。”耳邊忽然清晰聽見他地聲音,好像還是那次,他為了護住她,被車撞倒在馬路上,她以為他死了,伏倒在他身上痛哭著,卻突然感覺到他的胳膊伸來摟住了她,那真正是一種透心徹體地溫暖呀……“我要是有事,你會怎麼樣?……你還沒嫁給我呢,還守不成寡。”
韻柳猛然睜開了眼睛,……四下夜色茫茫。望不見底的黑洞洞的天上,剪不斷的雨簾在紛紛往下落著,落不完的落著。他哪裡都已經不在了,也帶走了那所有的溫暖。胸口窒息的憋悶起來,韻柳一手去緊抓在心口上,俯伏在了地上。忽然之間,什麼都覺得渺茫了,密密溼溼打在身上的雨,夜的寒涼,……也分不清臉上溼漉漉的是雨還是淚。她只是俯伏在那裡,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翻腸攪胃嘔吐自己那顆心上滲出來的血……
“你不是……張軍長的太太嗎?”一個穿著皮鞋的男人忽然停腳在了韻柳的面前,“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夜,沈新南出事之後,菊池派出去的探子立即就回來向他彙報。聽到訊息之後得意忘形的菊池,沒有留意到屋子裡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的美葉子把他們的話清清楚楚聽在了耳裡。當他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看見美葉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禁微微吃了一驚。
沒有點燈的房間裡,她一身白衣浸在濃濃的漆黑裡,臉也彷彿是完全靜止的。那一剎那間,菊池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吵醒你了?”他依然故作鎮定。
“他死了?”美葉子的嘴微啟了啟,聲音茫茫的吐出了幾個字。
菊池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已經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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