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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衛既然在,要抓個報信之人,還有何難?
「皇后怎就確定,那人明知有人暗中守著,還要冒死傳送訊息?」
「皇上忘了,臣妾姓林。」
不必林汐音多說,秦鄞便已瞭然。
林太后安插在明德殿中之人絕不會輕易暴露身份。秦鄞召見林汐音,雖然極為蹊蹺,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那人礙於玄影衛在場,不會冒險向林太后傳遞訊息,可若是林汐音的安危受到威脅,那人定然會偷溜出明德殿,去請林太后前來救人。
林汐音是主動做了誘餌。
想通這一層,秦鄞眼神中的懷疑才漸漸消散。
看來,她並非作偽,是真心想要擺脫林家控制。
不多時,魚兒便上了鉤。
一個玄影衛扮作的太監,押進來個人——一個短眉毛的小太監,生得唇紅齒白,像個好人,可惜並不是。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短眉毛太監不停地磕著頭,在秦陽的逼問下,將收取林太后宮中之人賄賂,把明德殿中情形傳於太后的事盡數招供,別的,他是一問三不知。
秦鄞神色陰沉。
林汐音心知,這小太監命數已盡。
趙豐不忍心,想讓林汐音勸秦鄞手下留情。他如今也是太監,見太監被處死,便覺自己也岌岌可危。林汐音並未如他所願,只是冷眼旁觀,默不作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小太監收受賄賂、出賣主子之時,便應當想見會有今天的下場,他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哪怕是付出性命,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趙豐怪她狠心,用心波罵她。
林汐音直接將他遮蔽,理都不理。
待玄影衛要將人拖走,她又突然站了出來。
趙豐一喜,以為林汐音是被他說動了,正要誇她人美心善,卻聽她冷聲說道:
「這人莫名其妙消失,定然會引起姑母懷疑。」
秦鄞便問:「皇后以為該當如何?」
林汐音略微一想,微偏著頭,取下一隻耳環。
秦鄞皺眉,眼中帶著疑惑。
林汐音將耳環塞進短眉毛太監手中,「皇上,您瞧!這貪財鬼,撿了臣妾的耳環,卻私自昧下,該當何罪?」
秦鄞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拖下去!」
解決了一個林太后安插在明德殿的人,卻不知暗處是否還藏著其餘的。
「臣妾會給皇上一個答案。」
「皇后要如何?」
林汐音笑了笑,並未正面回應,而是替被玄影衛看押著的玉新求請。
「若留玉新在此,實在蹊蹺,姑母心思重,怕是要多想,還請皇上開恩,放玉新隨我回去,臣妾自當妥善處置。」
秦鄞點頭應允。
林汐音回眸,正巧與秦陽對視。
其實並非湊巧,秦陽一直望著她,只是他未料到林汐音會突然轉身,嚇了一跳,連忙狀似無意地將眼睛撇開。
「平陽王先前所言,還作數麼?」
何言?
自然是磕頭謝罪之言。
秦陽面露難色,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他咬著牙走到林汐音跟前,就要撲通跪地,兌現自己的承諾。
林汐音扶住他的手臂,沒讓他真的跪下去,笑道:「本宮與平陽王說笑呢。」
她的手,抓著他,有一點溫熱,有十分柔軟。
秦陽心猛地一跳,猛然抽回手,冷著臉後退兩步。
他心中的羞意與悸動,被他用粗魯和蠻橫偷偷藏起來。
林汐音的手在空中僵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