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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狗還是趙狗,成了太監也不安分,還給她玩兒職場性騷擾那套。
秦鄞發出邀約只是一時戲言,等了半晌,也未聞林汐音回應,還以為她是受寵若驚、慌亂嬌羞,不曾想卻聽得一聲冷笑。
林汐音的冷笑,是給趙豐的,卻被秦鄞聽了去。
她也不想找補,冷聲敷衍道:「臣妾近日睡不安穩,夜裡總是噩夢連連,夢見被人陷害、被人冤枉,一時氣急亂踢亂打也是常有之事,恐怕伺候不了皇上還會傷著龍體。」
林汐音微偏過頭,喚來玉新。
先前秦鄞有意放齊鈺入偏殿,便讓嬤嬤想法子將守在殿外的玉新喚走。
等玉新回來,見秦鄞帶人查探,也將事情原委猜中七八分。
她是從林家隨嫁入宮的侍女,無論如何都向著林汐音,知曉林汐音遭人算計,即便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只不過她身份卑微不能替主子出氣,但只要主子一個眼神,她便懂得要配合演戲。
「主子可是又覺著頭暈胸悶了?」
林汐音搭在玉新胳膊上,另一手輕柔著太陽穴,幽怨一聲長嘆。
「臣妾已在宴會失禮,萬不該再掃皇上的興,可臣妾這身子,實在是……」
她說著晃悠兩下,歪倒靠向玉新,有氣無力的模樣,真像是得了重病。
秦鄞笑了。
在甬道上,她與齊鈺撇清關係時,生生扯爛一方手帕的事,是不是以為他不知?
還說夢中被人陷害冤枉,是因先前偏殿之事,有意指責他麼?
「皇后不妨與朕講一講,那夢中要害你的,是何許人?」
秦鄞抱手在胸前,興趣盎然地問道。
林汐音微抬起眼,正對上他前襟處繡得栩栩如生的龍頭。
那兩隻龍眼睛盯著她瞧,好像看穿她的把戲,舞著的龍鬚都在嘲笑她。
趙豐指點:【你就說忘了,夢中之事記得清楚,夢中之人卻已模糊。】
林汐音並未依言,只道:「臣妾不敢說。」
她觀察秦鄞的反應,想看他可會心虛愧疚。
秦鄞挑起眉梢,扶住她纖細的手臂,打趣問道:「難道那人是朕?」
他的溫柔像月光,柔和卻清冷,放在黑夜裡,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林汐音的視線定在秦鄞臉上,看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覺得一陣沒來由的壓迫感。
「皇上會害臣妾麼?」
秦鄞沉默半晌,忽地大笑起來。
那笑聲從胸臆彈出,彈在林汐音腦門上,讓她腦子嗡嗡作響。
她還沉浸在鬥智鬥勇的氛圍之中,突然被秦鄞打斷思緒,就像是專注思考時,被人談了個腦瓜崩,驚訝又氣憤。
「皇上因何而笑?」林汐音咬牙切齒地問道。
「自然是因皇后。」秦鄞含笑道。
「臣妾可笑?」林汐音嘴角抽搐,往旁邊的御湖乜斜一眼:【把狗皇帝踢湖裡,會怎樣?】
趙豐一個激靈:【別做傻事,忍一時之氣,保百歲壽命,他笑你也笑,看誰笑得過誰。拿出你的魄力,一個狗皇帝不足為懼!你是誰?林汐音呀!你可不能輸!】
趙豐有多年管理經驗,做事可能不靠譜,激勵人卻很有一套。
他對林汐音十分了解,和她分析利弊、勸她委曲求全,都無法戳中她的痛點,唯有輸贏她最為在乎。
「皇后說笑了,朕怎麼會害皇后呢。」
「臣妾夢見的自然不是皇上,而是——」
林汐音扭頭看向趙豐,見他悠閒自在,得意洋洋,便氣不打一處來。
趙豐像是摸魚時,被人突然點名,嚇一大跳,連忙埋下頭,用心波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