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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大將軍武將性急,怒罵汐音婦人短見,只顧防洪,不顧全域性,不堪監國之職,揚言要傳信東南,請秦鄞回來主持大局。
汐音冷聲道:「東南戰事吃緊,誰若敢給皇上添憂,本宮送他全家去東南!」
驃騎大將軍氣得一臉豬肝色,拳頭捏得邦邦緊,朝中上下除了廉鑒,誰都不是孤家寡人,沒有不怕的。
朝會不歡而散。群臣密謀著,該如何將汐音搞下臺,又不得罪被美色所迷,不分忠奸的皇帝。就連黃河流域被徵去修築堤壩的百姓也是怨聲載道,逃跑罷工者不計其數。
又有訊息傳來,祁王鎮壓西南暴民,持續擴大勢力。京中一時人心惶惶。驃騎大將軍找去丞相府,將廉鑒痛罵一頓。當初,他聽信廉鑒之言,助皇后奪權。
誰料,皇后掌權之後卻置西南於不顧,一心撲在黃河築堤之事上,仿若魔怔了,成日追催著工部做事。
看吧!一切如他所言。
京軍半數在外,祁王勢力壯大,若有心要反,簡直易如反掌。
難道這便是皇后的目的?
皇后曾在靜心庵中為尼,而祁王生母為庵中師太,她二人怕是早已暗通款曲!
驃騎大將軍一巴掌拍在案上,覺得自己發現個驚天大秘密,當即便書信一封,命親衛扮作乞兒,秘密送往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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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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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棄兒的親衛還未出城, 便被玄影衛抓住。汐音沒有問責驃騎大將軍,一是因詔書之事,她有幾分愧疚;二是想讓驃騎大將軍以為, 自己已將書信成功送出京城,不再另尋他法與秦鄞聯絡。
以防萬一, 汐音以籌募善款為由, 於宮中設宴, 邀請各家誥命夫人參加。驃騎將軍的夫人李氏便是其中之一。宮宴之後,汐音留李氏於宮中作伴, 不容拒絕。
鐵漢柔情,驃騎大將軍實乃痴情種, 數十年對李氏一心一意。若是落入汐音手中的是他的兒女, 即便他也會心痛卻不願背棄忠良,可這一回涉及李氏的安危, 他不敢冒一丁點險。
汐音允許他們夫妻二人書信往來,讓驃騎大將軍知曉, 夫人李氏在宮中一切安好,也請廉鑒好言相勸,終於讓驃騎大將軍服軟。
或許, 他還想著送去東南的那封信呢,卻不知其早已被汐音截獲。
擺平一個驃騎大將軍還不夠, 竟有人宣稱染病,告假在家,不再上朝。接二連三有人效仿,掀起一股罷工潮。朝會上七零八落站著幾個人, 淒淒涼涼, 不成樣子。
大臣們本想給汐音一個下馬威, 不料汐音並不在意,例行朝會,每回都讓趙豐記錄,誰沒參加。
一個小小的舉動,讓大臣們心驚膽戰,裝病也不舒服,就怕汐音向秦鄞告狀。不過他們一群人犯事,倒也膽子大,硬是捱了一個月,期間並不太平,他們都還派人四處打聽,以防旁人去上朝,自己不去,平白無故被孤立。
「遭罪!這般下去,人得瘋了。」某大臣在家中快憋出病來。也難怪他這樣,這日日擔驚受怕,防賊似的,誰能討著好?
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去上朝雖能安心,卻要得罪一大批人,不去又怕秦鄞回來秋後算帳。
恍恍惚一月過去,暴雨來襲,京城下了三天三夜,黃河流域更甚。
河水暴漲將近一丈,若非汐音執意築高堤岸,擴寬分水渠,不知將有多少人慘遭洪水沖毀家園,被迫流離失所。十天之後,終於雨過天晴,河水漸漸下降,不再兇險。
百姓這才後知後覺汐音所為,並非荒唐之舉,皆嘆:皇后高瞻遠矚,福澤蒼生,真乃天降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