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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能打人,病也該好了。」
趙豐一噎,想到蕭雲兒去時梨花帶雨、一臉委屈,頻頻回首的模樣,他實在揪心,很想憐香惜玉,奈何他無能為力,而那名正言順,全須全尾的人,卻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他還不能反駁,只能附和:「皇上說得是。」
秦鄞微微一笑,片刻,埋首處理公務時,他便冷下面容,在玄影衛新任副參前來請示如何處置叛黨家眷時,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趙豐在一旁幾番欲言又止,想到書中後續情節,他想勸秦鄞三思後行,可他只是個太監,說得不好便會丟掉性命,可想到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又覺不忍,糾結半晌,終究未語,直盼著汐音早日病癒。
如今,秦鄞對汐音格外上心,應當會聽她的話。
*
汐音在屏華殿中的困境,趙豐不知、秦鄞更不知。即便蕭雲兒偃旗息鼓,未曾再來屏華殿折磨她,也沒個真心給她治病的大夫。
胡太醫、江太醫皆言棘手,不敢輕易給汐音施藥。他二人不敢,別的太醫又怎敢?
更何況,汐音也不肯吃太醫署給的湯藥,怕再遭毒害。她的身子不吃藥,根本熬不過。
玉新想盡辦法給屏華殿外遞訊息,可惜圍著屏華殿的禁衛軍,也受玄影衛總參李源差遣。想到李源,汐音心頭一凜。那在林子裡要殺她的兵痞子口中的李大人,恐怕就是李源!
思及此,汐音一陣咳嗽。
玉新給她倒來水,又勸她用些飯食。
她搖了搖頭,靠著床架子,虛弱地說道:「飯食和水,難保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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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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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還病著, 怎麼能行?
汐音形銷骨立的模樣,如同一隻釉面受損丟失光彩的瓷器,薄脆的瓷壁讓人不敢觸碰, 怕一不小心將她弄碎。
玉新覺得心一陣揪疼,淌下兩行眼淚, 「飯菜和水, 奴婢都已試毒, 主子放心。」
她說著將白玉小杯送到汐音嘴邊。
汐音擋住杯子,猛地咳嗽起來, 半晌平靜,才緩緩張開蒼白的唇, 抿一口杯中的清水, 閉眼躺下。
玉新退出房外,聽得屏華殿外似乎有動靜, 她站定原地細細聽著。一簇希望之火在她心頭燃起。她快步走至朱紅高牆旁。
「皇上,不能再近了, 疫病兇猛如獸,恐會損害龍體!」
秦鄞立於宮道,又一次被蕭雲兒攔住。
那日捱打, 蕭雲兒對汐音心生恐懼,未曾再上屏華殿作妖, 但她時刻注意著明德殿的動向,知道秦鄞擺駕屏華殿,她便匆匆趕來相攔。
玉新確認秦鄞在外,露出欣喜之色, 連忙跳腳呼喊向秦鄞求救:「皇……」
一隻黑手突然矇住她的嘴, 將她硬生生拖走。
玉新那一聲短促急切的呼喊, 沒能讓秦鄞聽清,卻刺入汐音耳中。
汐音撐起身,見玉新被人拖走,心頭一凜,強撐著病體起身,艱難地走出寢房,捂著心口一面咳,一面循聲找去。
玉新被兩個身強體壯的宮人拳腳相向。那兩人威脅著,若玉新還敢企圖往外遞訊息,便要將玉新溺死在一旁的小池子中。
汐音拼盡全力,只發出一聲軟綿綿的呵斥:「住手!」
兩名宮人打得起興沒聽見,又或許裝作聽不見。他二人皆是生面孔,與玉新無舊交,下起手來毫不猶豫。
有宮人發現汐音,勸她回房中休息。汐音不聽。她竟然上手,半扶半架要將汐音帶走。
汐音攀住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