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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音皺眉。
秦鄞按住她的肩,「陪——」他頓住,笑了笑。
趙豐激動接話:【陪他一夜!啊呀呀!】
林汐音冷笑一聲。
打翻一罐色粉,便要以身償還?那色粉再珍貴,也沒到這地步。
更何況,秦鄞根本不想寵幸她,又怎會真要她如此。
林汐音並不擔心,靜候秦鄞後話。
秦鄞執她之手,俯首嗅聞片刻,輕聲道:「皇后的手,好香。」
林汐音大驚,忙將手抽回藏在身後。
難道是遇春喜起了效用?他才有這番孟浪之舉。
趙豐反駁:【不可能,明德殿的薰香,我查過了,還是原來的。】
遇春喜和歡雲香相遇,才會有特殊的催化作用,尋常使用並無奇效。
說來奇怪,她是兩日前抹的遇春喜,洗過不知幾多遍,總也洗不乾淨,且睡醒之後,那香味越發濃鬱。這般強勢鎖香的技術,頂尖的香水公司都沒有。
林汐音舉止怪異。
秦鄞不疑有他,當她是害羞。
成功攪亂她的心緒,是他的真實用意,在博弈之中,越是冷靜的人,越能占上風。
「朕要罰皇后,賠朕一罐青綠色粉。」
林汐音一時無語。
不過一罐色粉,他坐擁天下,予取予奪,也要她賠?
「皇后不善書畫,自是不知,這青綠色粉的珍貴。製作工藝繁複不說,磨這青綠石粉用的青金石和綠松石產量也極為稀少,是有價無市的上品色石。」
林汐音不肯輕信,求證於趙豐,得知卻是如此。
「既然是有價無市的寶貝,臣妾愚昧,不知該如何獲取?」
「皇后不知?」
林汐音沉默。
秦鄞收起溫柔偽裝,厲聲道:「那便等皇后想明白,再來明德殿。」
林汐音才終於瞭然,秦鄞留她用膳,讓她調顏料,都是故意為之,為的是抓她的錯處,讓她不能再上明德殿打攪他的清淨。礙於林相權傾朝野,外戚干政嚴重,他不便無緣無故勒令她,只能想出這法子合情合理地疏遠她。
他明知原主不善書畫,所以才心血來潮要作畫消遣。
林汐音看一眼趙豐,用心波叮囑他留意旁人後,便毫不留戀地離去了,倒是讓秦鄞有幾分意外。
想到在明德殿吃的那口紅燒肉,林汐音輾轉難眠。雖然她趁秦鄞不注意,將肉吐在手帕裡扔給了玉新藏著,但那肉始終在她嘴裡含了多時,若是有毒也已經混入唾液,吃進她腹中。
在她閉眼假寐時,忽然察覺床幔被人掀起,一陣稀奇的奇特香氣飄來。
遇春喜!
林汐音心驚,仍舊閉著眼假裝熟睡。
手上一陣涼意。
有人正在給她抹遇春喜。難怪這兩日任憑她如何洗手,那味像是深入骨髓一般,始終難以退散,竟是有人趁她熟睡,每夜都給她新抹上。
林汐音一把抓住那人,猛然掙開雙眼。
玉新驚恐萬分地望著她。
林汐音一把揮她在地,冷聲道:「你終究,還是向著姑母!」
玉新囁嚅著想要解釋。
林汐音諷刺一笑,「你是林家的僕從,本宮是林家的棋子,你怎會聽本宮的。」
玉新吃驚抬起頭,「主子!若不能懷上龍子,主子在這宮中,該如何自處?奴婢是為主子著想。」
林汐音趴在床沿,盯著玉新半晌,忽的向她伸出手。
玉新疑惑。
林汐音拉玉新起來,允許玉新坐在架子床前擱鞋子的長几上。
要應付林太后,她需要個幫手。
趙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