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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車鑰匙，周亦行已經出門：「寶貝，愛你。」

寶貝愛你。

以前聽到周亦行說這句話，程一心裡很甜，會被幸福緊包圍著心臟能溢位蜜的感覺。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聽到周亦行說同樣的一句寶貝我愛你時，程一總覺得哪裡變了味道。

淺了，淡了。

不在同於以往。

程一晚上把自己關在家裡工作間認真專注的除錯香水時，她突然手一抖，心神不寧。

壓不住無名的躁意，程一找來手機。

第一遍打給周亦行打不通，直到第二遍，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程程，有事？」

周亦行聲音依舊低柔，可程一敏感聽出了他嗓音刻意沒能壓住的沙啞。

程一心一沉，不禁冷聲問：「你在哪兒？」

「在公司，還沒回去，剛跑完步回來。」

周亦行說這話時，懷裡的女孩憋不住想笑，被周亦行迅速伸手捂住嘴。

女孩噘著嘴的模樣誘人，她手指落在周亦行胸膛上，不安分的挑撥著男人心。周亦行心不在焉的跟程一說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

深夜辦公室裡，年輕女孩眉眼如水的望著英俊魅力的男人，她試探著，靈活的去解周亦行襯衫釦子，一粒一粒的解開完。

周亦行把控不住，對著女孩的紅唇吻下去。

程一再打過去，電話沒人接。

周亦行也不會接。

他沒時間。

程一安靜的靠在陽臺上，沉默的看著天上月亮發呆。

她想，周亦行現在在做什麼。

程一忙了一上午。

她昨天夜裡望著夜空忽然有了靈感，一早四點半就爬起來忙，一直就沒出工作間。家裡做飯阿姨幫忙取了快件，把各種精緻包裝的水果搬上桌，又給程一做好午飯才離開。

程一吃飯時十二點半，飯菜已經涼了。她用微波爐加熱勉強吃了點，今天胃口不太好。

沒吃兩口，周亦行發了一條微信訊息過來，一張圖片。

五款口紅的商場訂單，程一常用的品牌。

程一看完，給周亦行客氣回了一句：【謝謝，周總費心了。】

周亦行這會兒在開車，在去公司路上。

昨晚的一夜縱情愉悅，周亦行覺得愧疚，對不起程一，所以他心懷補償的想為程一買點東西。

他知道程一鍾愛口紅，別的她不缺，也不太熱衷。

幾分鐘後看到程一的回覆，周亦行嗓音溫柔說：「寶貝不謝，你喜歡就好。還有，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給自己心愛的人買東西我很樂意。」

程一併沒回。

周亦行到了公司一進辦公室，秘書就把一摞檔案遞他面前，隨後倒了一杯濃咖啡送進來。

見到周亦行的辦公桌有點亂，秘書詫異了下，剛要準備收拾，周亦行嗓音低淡開口：「不用收拾，你去忙吧。」

「好的。」陳秘書應了聲。

離開時，陳秘書目光落在了黑色沙發邊的白色地板上，注意到地上有幾根長頭髮。

她蹲身，用茶几旁衛生紙拾起地上頭髮，待看清卻愣了愣。

手上的頭髮是慄黃色的，她記得周總的女朋友頭髮是黑色。這說明，頭髮的主人不是周總女朋友。

秘書遲疑了下，心下明白狀況。

陳秘書什麼也沒說，她懂事的把紙團帶出去丟外面垃圾簍。

第3章 深夜，讓人容易失理智

周亦行上午要處理不少工作。

手機滴滴響了幾聲，周亦行並不理會。發訊息的人連續發了幾條後就沒發了。周亦行看了兩個檔案，注意力便沒法再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