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世(豔羨)(第1/2 頁)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麼做?”
江疾一派正氣凜然,直言到:“白日裡你說的話,我捫心自問,應是我早已離不開你。
雖說平日裡看似我是處處被你打壓,但我想那是因為你在我心裡很重要,我會不自覺的讓著你。
而我對你我之間的情感早已有了希冀,卻還讓你一女子先示,屬實是我愚鈍。”
茯苓嘴角掛著笑意,眼眶閃爍微光,“你知道我等這句話多久了嗎?西京我等了你三年,北離我等了你三年。
我用一個喘息遇見你,一年愛上你。整整七年了,終是讓我等到了。
所以,無論今後發生什麼,我餘下的一生,都是與你共同度過,生死相隨。”
“那可不行,我死你也······”
……
“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對嗎?”
江疾抿著唇,感受著殘存的胭脂味,似是盛夏小池裡的荷花香氣。眼前的茯苓,正用那對盈盈的雙眸滿懷愛意的注視著他。
方才是她踮著腳尖,封上了他的唇,可現在含羞帶怯的,也是她。
他握住茯苓的臂彎,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她貼著銀甲,感受江疾紊亂的心跳與呼吸。
“這種事,也應是我該做的 。”
說著,江疾探上了她紅潤的柔唇。
溪水潺潺繞著光滑的石子流淌,夜色沉沉映著月光點亮蒼穹。
想他們第一次的見面。
那時的茯苓是個才失去父母的孤兒,跟隨西京醫聖學醫。秋日裡在醫聖別院的小山中採藥。
不料中了獵人佈置的陷阱,摔落深坑。
江疾的父親是西京守將,而他從小武藝加身。在與胞弟江遲入山秋獵時,遇見了落入陷阱的茯苓。
他看著淚眼模糊,哭的憐人的小丫頭,脫了滿身衣物,製成了一條結實的繩子。
茯苓一邊哭著,一邊拿起繩子系在腰上。江疾與江遲廢了些力氣,才將她拉了上來。她看向衣不蔽體的江疾,大哭著喊著:“哥哥對不起,我···我會賠你一套新衣。”
江疾無奈的摸了摸腦袋,他赤裸著上身,實在不好意思言語。
憨憨的江遲掐著腰,用手指著茯苓,一副認真模樣,“阿母說過,女子身子被男子看了,那男子必須要娶了女子,讓女兒家清清白白。
你這小姑娘,看了我阿兄的,你也必須嫁給他。我們江家的兒郎亦是要清白的。”
茯苓聽了,愣住了,淚水掛在眼角,望著江疾。
江疾觸到了她的目光,尷尬的一巴掌拍在了江遲後腦勺。轉而彎腰溫柔的哄著茯苓,“我胞弟,他讀書少,你別聽他胡言。”
茯苓微啟紅唇,“我願意嫁,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如此甚好,免得我煩惱如何報恩了。”
江疾怔怔的,她的這句話,在這樣的豆蔻年華,聽起來真像是兒戲。
但從那以後她確實一直等著他。
西京,她時不時出現在城中,陪他遊戲了三載西京花燈節。
在他跟隨玉無常去往北離時,她也跟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再提及嫁娶之事。江疾也沒自信與她坦白,他只以為這是報恩所致。
兒戲為始,情久而真。
直至今日,他才肯定了這一切,茯苓的心意已經到了,是他該擔起責任的時候了。
水聲輕輕淺淺,江疾撫著茯苓泛紅的面頰。
“待到我隨陛下,平了北離之亂。再回西京成婚可好?”
“好······”
說罷,茯苓將那半塊玉佩系在腰間,又拿過江疾手裡的另一半,為江疾佩戴。
“天涼了,我們回去?”茯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