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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本就不是為了面子才攬這個包袱的,你只?是做不到袖手旁觀。」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她?一下又洩了氣。
是啊。
她?就是沒辦法?袖手旁觀。
真相像一團打結的毛繩丟在她?面前,她?不過窺見了一根似有若無的線頭。
這本不該是她?的任務,她?只?要幹好手頭的活,中規中矩地做好自己的事,就已經盡職盡責了。
可她?始終忘不了那?具屍骸的姿態。
他面目全?非。
蜷縮在一具並不堅硬的外殼內。
於微渺處,靜悄悄地,等?待他漫長的冬天。
生理意?義的死亡、社會意?義的腐爛。
找不出真相,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會被以「失蹤」而草草蓋章,輕描淡寫地消失在人間?,就像從?前無數筆糊塗帳。
人再微渺,也不該是草芥。
在他戴自己頭盔時,顏籟拉住了他的按扣。
「我來。」她?說。
林鶴夢鬆開了手,將?頭盔帶子交到她?手中,同時彎下腰,配合她?的高度,以便於她?動作。
「鶴哥,我是覺得,一個人再無足輕重,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將?他視為珍寶的人。」
她?輕輕颳了刮他的臉道:「我們都比自己想的還要重要,我們……不要自輕啊。」
她?明白了他的喜歡,也明白了掩蓋在喜歡之上的那?層自輕自賤。
她?之所以主動,是想告訴他,她?並不覺得他配不上她?。
可有些心障,只?有自己能打破。
彼時,他還不太明白她?的這句話?,只?是記下,點了點頭。
正要起身,她?叫住,「不要動。」
林鶴夢微怔,「嗯?」
「有根睫毛掉了,我給?你弄一下。」她?說得認真。
他便老實躬著腰,一眨不眨等?她?給?他弄睫毛。
她?伸出手指,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撥弄了兩下。
他眼睫不受控地輕眨,像是攜蜜而起的蜂,「嗡嗡」聲在她?心裡迴蕩著,讓她?不自覺有了笑意?。
他看到她?越湊越近的臉,看到她?專注的眼眸,她?輕輕撅起嘴,在他眼睛處「呼呼」地吹了兩下。
那?陣微風拂過他的臉頰,悠長而輕柔。
這是從?未有過的經歷,整個胸腔都在中間?一線受寵若驚地跳動。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唇。
有些東西,一旦嘗過,食髓知味,就有了癮。
他的舌尖在口腔內抵住上槽牙,咬了咬,試圖將?悖亂的想法?扼殺於萌芽。
她?落下腳跟,那?停留在他眼前的紅唇下落,停在他唇前。
一線之隔。
她?的目光掃過他的眉眼、鼻樑,在唇上一頓。
他幾乎要忘了呼吸,不敢想,又不由自主地想,她?是否會輕輕地附上唇。
若即若離之際,她?飽滿的唇下抿,嘴角溢位一道微彎的弧度,低聲說:「鶴哥,好了。」
聲音輕淺明媚,像一縷陽光照破汙穢。
他的眼眸猝然垂下又抬起,那?眼尾又多了一抹悄然的紅……
懊惱於自己思?想的汙濁,在她?純潔而不設防的親近面前,如同陰溝裡的蛆蟲。
她?若是知道他心有綺念,淫穢不堪,恐怕再不能對?他露出這樣的笑容。
他……
可是哥哥。
她?輕嘆口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去縣派出所。」
後來的一路,他繃緊的神情?格外嚴肅。縣派出所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