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仇恨〕,無權為我授勳(第2/4 頁)
狗叫什麼,只注視著妹妹。
她紅潤的嘴唇染上了紫色的斑斕,垂著頭,一聲不出,如一具斷了骨的布娃娃,連站著都如此勉強。
“看吧,它已經初具雛形了!為了我滿腔的憤恨!”一塊塊鱗片狀盔甲漸漸成形,從石油中浮出。
男孩挪動起了步伐,卻拖出了劊子手拋無頭屍的氣場,上前的每一步都充斥著成噸柴油爆燃的怒火。
而夕陽已經識趣地逃離了這片血腥,藏進了地平線盡頭的山巒之中。哪怕它不逃,此處的黑夜也會將它驅逐。
“你殺了我從小玩到大的五個同鄉夥伴,我要你——”
話音未落,男孩兩個箭步上前。只聽一陣“呼哧”的風聲,連疼痛都沒傳來,身後就傳來了傳遍身體的衝擊。
幫主被一槍擊頭,扇到了桌子上,裝甲沒壞,但顴骨被砸了個粉碎。
他鬆開了女孩,但匕首還是劃開了她的頸,飄出來的血濺在了男孩的臉上,勝似火上澆油。
她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些許,彷彿仍能感受到哥哥的怒火。
“這可是主教的權能!”幫主怒火中燒,雙手拉出一根滴下黑水的長棍,舉過頭頂,眼看就要鑄成一柄長劍,卻被一腳踢中了下體,嗷嗷張口。
“我要把你們這些……”男孩踩在小弟的屍體上,手執騎槍,一舉捅向他的喉嚨,雖沒貫穿,也換回痛楚的嘶鳴。
“欺凌我……”鮮血從口中飆出,幫主扭曲掙扎的雙臂登時繃直,抽搐。
“凌辱我……”一提,猛刺,裝甲分毫未壞,但幫主的眼球已然炸裂。
“彌撒!”幫主一劍刺入男孩的腹部,奮力攪動著,把他的內臟絞爛。鮮血順著彼此的武器流下。
“害約書婭,躲在永夜中,悲鳴,哀嚎的一切!”“噔!”每一次停頓都是一次猛擊。槍尖終於擊穿了面罩,從鼻樑洞穿了幫主的狗頭,口中滿溢的血已淹沒了半數黃牙。
男孩拔出騎槍,蹬地上桌,再次捅入他抽搐著,就像藏著一隻小豪豬似的的胸口。
“掐斷你們的脖子,”尖端轟開了逐漸消失的胸甲,精準錯過了肋骨,抵在了心臟上。
“再摁在地獄的業火裡焚燒!”火鉗以肋骨為支點,撬動了半個胸脯,三根肋骨被生生折斷,穢血似瀑布,染紅了半張桌面。
“掰開你們的頭蓋骨,打到你我的骨頭碎成渣滓!”
熾熱的槍尖最後一次拔出,瞄向他的胸口,高高舉起,不為斷罪,只為復仇。
“打到我死為止!!!”
“嘭!”騎槍轟入罪人胸口的剎那,爆發出了石油的洪流。桌面都從中開裂,不負重壓一分為二,飄起血與木屑與煙塵。
黑暗如噴泉自腳底湧起,吞噬天地。別西卜再次墮入那片黑暗之地,只是這次,在他前方的……
“純粹的仇恨,不為身外之物之仇恨。”潔白圓環之下,是一位疫醫,鳥嘴面具,黑色禮帽,巨大的黑翼層層擴充套件,最終連入這片永夜的天際。
頭頂不是黑夜,而是祂的羽翼。
“吾應召而來,降下福祉,賜你騎士封號——”祂的聲音,神聖,莊重,深沉,如同教堂頂上銅鐘的低吟。
“閉嘴。”別西卜一槍擊地,但腳底的黑暗卻傳不來一絲震顫。再刺,再捅,捅到這裡毀滅為止!
接連的鑿擊,留不下一絲裂痕。雖然不會痛,但手臂已經發麻了,肚子的抽搐感也讓他直不起腰。
“汝妹已死。”羽翼揮動,掀起光的塵埃與影的泡沫,照應著彼此,見證彼此的存在,“聽從吾之旨意,方能於終焉重逢——”
“就像你騙我的母親那樣?”他拄著騎槍,喘著氣,撥出的白霧逐漸變黑,眼白中裂出了黑色的裂痕,如有荊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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