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仇恨〕,無權為我授勳(第1/4 頁)
“頭…頭兒……玩大了。”陰暗籠罩了大弟的面龐,滿面油汗也不再反光。
“你怕什麼?”幫主沒有回頭,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四個小弟已經飲恨西北,但見這小姑娘許久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摸了摸鼻息,腦海中霎時亮起一陣灼熱晃眼的日暈。
“完了…沒氣了……會死的!”
主教特意叮囑他們,拿刀割再放血,弄到虛脫且奄奄一息之後再帶回去,讓她自己再用酷刑。但現在玩過頭了,沒法交差了!
“會死嗎?”大弟頭都不敢扭一下,就怕一轉頭,下一個開瓢的就是自己。
“算了,大不了和她硬剛!除了能使喚那條瘋狗,她一無是處!”幫主搓搓手給自己壯膽子。
兩人完全在跨服聊天,幫主在說怎麼交差,而大弟在想辦法搏命。
血泊中的二弟被捅破了喉嚨,扭曲的聲帶只能發出猙獰的囈語,掙扎著捂著喉嚨,身體往上一勾,一倒,就嚥氣了。
別西卜只是甩了甩騎槍上的血,眼神平淡地像在看螞蟻搬家,徐徐脫下自己沾滿血和泥的外套。
“硬上!對,對,我有這個……”大弟顫抖的雙唇抖出一陣勉強的笑聲來,拔出了腰間的摺疊蝴蝶刀,耍了一週,滑溜溜的手跟黃油似的,險些摔了。
“還好大主教給了咱這玩意兒……哈哈,劃個小口你就沒命了!”
說罷,大弟便快步上前,卻如拳擊手一般來回橫跳,嘴裡始終哼哼的哈氣。
正當他一鼓作氣揮刀而出時,外套飛來,矇住了他臉。
“給我的兄弟償命啊!”大弟胡亂向前揮刀,耍著花拳繡腿,卻沒成想膝蓋被狠狠戳了一槍,應聲折斷,疼痛似一支穿雲箭直衝他的腦海。
一陣風劃過身側,男孩飛身上前,壓低身姿躲過刀口,一擊轟腿痛擊在他雙腿之間。
“嗷!”他嚎叫著,一把抓下外套,往後一摔,捂著襠部,卻又被暗算一腳,一頭撞在那柄卡在牆上的斧頭上,剛到頂峰的痛感又像遭了包圍似的扭頭跳崖,再次傳遍了整個身體。
“媽媽的,你在鬧騰什麼!”幫主正要行不可之事,忽被外套糊了一臉,攢起滿臉橫肉扭頭一看,圓睜的怒目頃刻縮成了一顆甲殼蟲,如遭電擊天譴。
騎槍捅入了大弟的後頸,把頭壓在斧柄上。
大弟本能再掙扎一下,奈何這槍尖又拔了出來,利落地捅入後腦勺,將頭顱炸成飛灰,只剩靜靜燃燒黑色烈焰的無頭屍。幫主萬萬沒想到,才五分鐘,自己的五個小弟就全部血染夕陽了。
男孩輕輕拔出,握緊滾燙的槍身,抬頭看了幫主一眼,當他的面捅爆了大弟的頭。
“你是……使徒?”幫主嘴唇顫抖著,不斷嚥著口水,熱汗直冒,擦擦眼又拍拍臉,還以為這是場夢。
這智障小孩以前不是天天捱打不還手的嗎?把他打得鼻血直流還當馬騎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他能看見男孩眼中那尖刺林立的血絲,還有臉頰的每一次抽動。
毫無疑問,他現在已經成為〔使徒〕了。
現在,誰才是孩子?
“你……你殺我兄弟?”幫主喃喃道,反應過來這不是夢後,怒火在一瞬間爆燃,似一頭殺紅了眼的狼王發起決鬥,“我要你償命……給我這幫兄弟們陪葬!”
那滿腔的怒火使他想起,自己還有絕殺,猛地拽起妹妹來,從褲襠裡掏出一瓶黑色藥水,頓頓往下灌。
接著,黑色的粘稠液體自頭頂包裹了他的全身,如剛從石油池裡爬出來。
“哈,我差點,我們也是微笑教的!”他拔出小刀,抵著她那漸漸冰冷的脖頸,渾身都像有螞蟻爬,但已經無懼無畏,“我也有我的〔罪墳〕!”
男孩根本聽不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