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2/3 頁)
月就好了。”
姜妤笙很想問她:“那為什麼不在北城休養,舟車勞頓、千里迢迢地來澎島?”
可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問出口,就越界了。
空氣沉默下來,沈珈禾適時地回來了。
“來,薄蘇。”沈珈禾把輪椅推到薄蘇的椅邊,伸手扶她站起,移到輪椅上坐下。
“要我送你嗎?”她客氣。
薄蘇說:“沒事,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戴上帽子,把電腦包放到輪椅右側板旁。
沈珈禾猶豫:“可門口……”
姜妤笙接過話,表示:“我順路送她出去吧。”
態度也不似不正常,但氛圍總感覺有點彆彆扭扭的。
沈珈禾視線剋制地在兩人身上游弋了一下,笑說:“好,那你們有空記得再過來呀。”
姜妤笙和薄蘇都應:“好。”
薄蘇自己不算熟練地把自己轉到玻璃門邊,姜妤笙一直走在她的後面,在她要自己出去的時候,自然地伸手,握住了她輪椅背後的手柄,止住了她移動的動作,幫她穩穩地把輪椅移動到了室外低一階的平地上。
外面午後的烈陽,似火一般炙烤著大地。
空氣彷彿都被蒸發幹了,無端使人倦悶,喘不過氣。
姜妤笙沒有開啟傘,走在薄蘇的身後,推著她走過咖啡廳前那一段高低不平的鵝卵石鋪就的道路,一言不發。
薄蘇也很沉默。
她放置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蜷縮成拳,許久後才開口,微啞地說:“對不起。”
姜妤笙推著她往前走的腳步微頓,過了兩秒,才聽不出情緒地問:“對不起什麼?”
薄蘇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她低頭注視著姜妤笙與她重疊在一起而後又分開的影子,像注視著過往那些,她們在一起又分離的漫長歲月,喉嚨像被千萬根冰針封住了一般。
她知道,一句對不起彌補不了什麼,三兩句解釋,更改變不了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能為自己狡辯什麼。
能有什麼意義?
她不配得到原諒。
姜妤笙也不想聽她說了。
她已經過了那個迫切想知道為什麼,想要她給她一個解釋、一句安撫、一個擁抱的年紀了。
() 她淡淡地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如果是因為剛剛在珈禾姐那裡聽說了什麼,感覺對我生出了同情和可憐,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薄蘇伸手扶住輪環,制止了輪椅的繼續轉動。她側過身,回望著姜妤笙說:“我不是。”
目光沉凝。
姜妤笙注視著她,不置可否。
她鬆開了輪椅的手柄,只用單手扶著輪椅的椅背,站到了薄蘇的身旁,望著遠方路面下無邊無際的大海,說:“我之前看到過一個小故事,覺得還挺有趣的,讓我記了很久。”
她聲音悠遠而平淡,似裹挾著海風的鹹澀:“故事說的是,有一個人問菩薩,菩薩菩薩,大家有事的時候都拜你,那你呢?你有事的時候,要拜誰呢?菩薩說,我也拜我自己,因為我一直都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她回過頭來,望進薄蘇的眼底,說:“所以,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自己傻和軟弱。
薄蘇喉嚨發乾,也嚐到了海風鹹澀的滋味。
她想起了姜妤笙高一那一年的春天,她們一起去隔壁的桐城踏青,路過佛寺,姜妤笙畏懼怒目的金剛,卻執著於進殿參拜。
她晃晃她的手,雙手合十,明媚地撒嬌:“姐姐,姐姐,心軟的神,你就陪我一起進去嘛。”
那時候,她不信神佛,卻也動了嚮往之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