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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沢誠顫抖著放下了拳頭,淚水從他眼眶中倏然滑落。
五條悟看到那淚水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撕開了,他痛苦得想要死掉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賀沢誠如此傷心的哭泣,尤其是這痛苦還是他造成的。
五條悟上前一步把賀沢誠緊緊抱在懷裡。
「別哭了。」五條悟清亮的聲音因為痛苦而壓緊,他緊緊抱著賀沢誠,無措地用下巴磨蹭著賀沢誠的發頂,一遍遍地求他不要哭了。
烈日好冷,包圍著兩人,好像冷雨,澆得人心寒。
剛被營救出來的庵歌姬和家入硝子竊竊私語著,八卦著這三個dk是怎麼回事,冥冥則是面帶微笑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三人。
夏油傑是因為那一場尷尬的白日夢,以及夢中直擊他內心真實的話語,所以才不敢靠近賀沢誠的。
「我是誰?」那夢裡的人笑著,眼角是嫵媚的紅,「我是剝開你那虛偽的面紗,寄存在這裡的心啊。」
他引著自己解開了他的肩扣,一瞬間衣衫如飄落的花瓣,大片雪白袒露:
「……我是你那墮入魔窟的心啊。」
夏油傑右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急切地想制止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渴望的喘/息。
他與賀沢誠守護的毀滅欲共鳴了。
賀沢誠則是表情淡淡地站在一旁,刻意與五條悟保持了一些距離,纖細單薄的身材讓他看起來格外憔悴。
他比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要小一歲,因而到了今年兩個dk本就高的身高更高了,他卻還要等個一年半載才會開始竄高。
五條悟一米九的身高顯得他雙腿修長,再加上他現在心情不佳,精緻的臉上冷淡的表情,墨鏡半遮著蒼青色的貓眼,看起來特別帥氣。
五條悟透過墨鏡後隱約露出的六眼,時不時就觀察一下賀沢誠的表情變化,可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什麼變化,他焦躁地用腳碾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小石子透過鞋底不輕不重地硌了一下五條悟的腳,五條悟感到自己彷彿被架到火堆上炙烤一般煎熬。
他好想和賀沢誠和好,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和賀沢誠親近過了,卻又因為憤怒賀沢誠放不下純子而感到傷面子,不願意主動先和好。
五條悟摸著口袋裡買的那條chocker上的小鎖,兩條眉毛緊緊皺著一起,還在掙扎猶豫,這時他聽到賀沢誠說到:
「五條君,等會兒回學校的時候,在校門口停一下吧,我有話對你說。」
他說這話時,臉上慣常的柔軟都消失不見了,給人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妙,當事人的五條悟感覺更甚,他感覺自己心臟一緊,卻強撐著面子,僵硬著臉,冷酷地仰著頭,稍微點了點下巴作為回應。
東京咒術高專校門口,家入硝子先一步去校長辦公室了——他們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已經升任校長了,落後一步的夏油傑則是停下來,指指天色,提醒兩人道:
「好像要下雨了,等你們說完,也趕緊來校長辦公室吧。」
五條悟面無表情沒有動靜,賀沢誠則是輕輕點頭致謝,夏油傑掃了兩人一眼,抿抿唇,也轉身走了,大步追上了走路特別颯爽的硝子。
泥土的腥氣在空氣中蔓延,狂風愈演愈烈地吹拂著地上的野草,天空上大片大片的雲開始聚集,烏沉沉地看得人心裡壓抑,隱約的雷聲隆隆從極遠的地方飄蕩過來,落在心情極為糟糕的兩人耳邊。
賀沢誠目光平靜地看著五條悟,看得五條悟渾身僵硬。
賀沢誠已經想好了,他做不來面對自己一個月就移情別戀的事實,也做不到能徹底忘懷純子,而這麼吊著五條悟則對五條悟不公平,於是他看著五條悟那雙戴著墨鏡的眼睛,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