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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能跟你爸爸離了去嫁他?&rdo;
&ldo;假設,我是說假設啊,你跟爸爸離了婚,你會不會嫁給軍代表?&rdo;
&ldo;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怎麼能假設呢?&rdo;
她覺得媽媽沒把話說那麼死,說明媽媽還是喜歡軍代表的,至少是被軍代表的感情給感動了。也是的,如果有那麼一個男人,幾十年如一日地愛她,她肯定也被感動了。但如果她已經結了婚,有了丈夫,還有了孩子,那麼再感動也沒辦法了。
她開玩笑說:&ldo;如果一個人可以同時嫁兩個人就好了,那你就嫁給爸爸和軍代表兩個人,這個問題就解決了。&rdo;
&ldo;越說越不像話了。&rdo;
那段時間,她簡直像在天堂一樣,每天都在設想著寒假的情景,跟衛國一起回家過春節,兩人可以在一起待整整一個寒假,衛國可以圓他多年的美夢,叫聲&ldo;媽媽&rdo;,軍代表也去看望媽媽,圓一圓他多年的夢,那該是多麼幸福啊!她唯一的擔心,就是怕爸爸看見軍代表會不高興。
有天晚上,吃過晚飯,她和兩個室友正準備到自修室去做學問,突然聽到有人在敲她們的寢室門,她走過去開了門,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抱著個孩子,站在門前。
她一點也不認識那個女人,以為是敲錯了門,便客氣地問:&ldo;您找誰?&rdo;
&ldo;請問陶紅是不是住這裡?&rdo;
&ldo;您找陶紅?我就是。&rdo;
那女人盯著她看了幾眼,說:&ldo;是你?那我就是找你。&rdo;
她閃在一邊,把那個女人讓進屋,問:&ldo;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那女人在田麗霞的床上坐下,把孩子放在床上,然後伸出一條腿,擱在床沿,大概是為了擋住孩子,但沒脫鞋,連鞋子都擱到床沿上去了。
她皺皺眉,指著另一張床說:&ldo;請把孩子放到那張床上吧,你坐的這張是我室友的床,別把她床搞髒了。&rdo;
田麗霞硬撐著說:&ldo;沒事,沒事,只要孩子不尿床就行。&rdo;
那女人沒動窩,語音鏗鏘地說:&ldo;我是尹衛國的愛人。&rdo;
她腦袋&ldo;轟&rdo;的一響,眼前一團霧氣,全寢室的人都變得模模糊糊的了。她的思維能力彷彿都霧化了,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腦子裡迴蕩:撐住,撐住,千萬別昏厥,一昏厥就露餡了。
田麗霞問:&ldo;哪個尹衛國?&rdo;
&ldo;就是你們尹老師。&rdo;
兩個室友都沒氣了。
那女人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個開場白的效果,接著說:&ldo;我叫鄭東陵,金陵的陵,不是一般女孩子愛用的那個&l;玲&r;,我是在南京生的,我爸爸就給我起了這個名。&rdo;
袁逸幽幽地說:&ldo;我還以為是十三陵的陵呢。&rdo;
鄭東陵不滿地瞪了袁逸一眼。
田麗霞指著床上的孩子,半信半疑地問:&ldo;那這是尹老師的孩子?&rdo;
&ldo;不是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rdo;
袁逸大驚小怪地說:&ldo;人家尹老師的孩子,你抱來幹什麼?&rdo;
鄭東陵不屑地看著袁逸說:&ldo;這是我和尹衛國的孩子。&rdo;
&ldo;怎麼樣證明?&rdo;
&ldo;你不會看臉相嗎?&rdo;
三個人都湊上去看孩子臉相,岑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