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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見對方漸漸上鉤,不禁心暗喜地“哦”一聲,揚眉問道:“林老人家,你所用斧兒,居然還是什麼罕世寶物麼?”
林不凋笑道:“當世武林中,寶刀寶劍,均還不少,能夠稱得起‘寶’字的斧兒,卻只有兩柄!”
孫秀雖已聽見“金手書生”司空奇,談過這“武林雙寶斧”,卻仍不得不問地,含笑說道:“林老人家何妨說說這‘武林雙寶斧’,使在下一開茅塞!”
林不凋笑道:“所謂‘武林雙寶斧’,便是一柄‘五丁神斧’,及一柄‘沉香寒鐵斧’。”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有的是哪一柄呢?”
林不凋答道:“‘五丁神斧’不知下落,我所有的是那柄‘沉香寒鐵斧’!”
孫秀嘴皮微動,叫了一聲“老人家”,便故直立即住口地,欲言又止!
林不月果然上當地,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莫非想看看我這柄斧兒?”
孫秀軒眉說道:“神物利器,誰不欲一開眼界?但……”
林不凋狂笑說道:“司空老弟,你何必如此慎言?難道我還怕你這位名馳八表的‘金手書生’,會劫走我的‘沉香寒鐵斧’麼?”
一面說話,一面便探手腰間,取出—桶短斧,向孫秀遞過。
孫秀見這柄短斧,斧樹是木,斧身是鐵,但全系黝黑色澤,入手極沉,重逾常斧十倍!
尤其舞柄黑木,隱泛異香,嗅之令人神思清爽!
林不凋見他反覆把玩,遂含笑叫道:“司空老弟!你是高明人物,看不看得出我這柄‘沉香寒鐵斧’的妙處?”
孫秀應聲笑道:“斧身寒鐵之妙,容易知道,無非鋒芒絕利,剁金碎石,無堅不摧!但對於‘沉香鐵木’斧柄,則除了質地極堅,不虞刀劍砍削以外,看不出其他妙用!”
林不凋笑道:“難怪司空老弟看不出來,我這‘沉香鐵木’斧柄,蘊有‘辟邪’之妙!”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謂‘辟邪’二字,應該怎樣解釋?”
林不凋答道:“可分水陸空而言,它能水闢蚊龍,陸闢蛇蟲,空闢蚊蠅毒物!”
孫秀“哦”了一聲,又把手中“沉香寒鐵斧’,自復連看,並從眉宇間流露出懷疑不信神色!
林不凋知道他對自己所言,未能全信,遂雙眉微挑,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識不識得水性?”
孫秀鎮日狎戲東海波濤,水性極好,但如今固存深心,遂故意有所保留地,隨口答道:“在下略通水性,不甚高明,老人家問此則甚?”
林不凋笑道:“因地屬鄱陽湖既無蚊蚋,又無蛇蟲,我遂想司空老弟,持斧向水中一試!”
孫秀聞言,雖覺正中下懷,卻仍故意笑道:“船上雖無蛇蟲,空中雖無蚊蚋,但這鄱陽湖以內,也未見得便會有蛟龍呢?”
林不凋搖手笑道:“何必定要蛟龍?老弟持斧入水,包管有無數魚蝦,聞香而來,但絕不敢接近你身外一丈周圍之內!”
孫秀雙揚一挑,笑聲說道:“這柄‘沉香寒鐵斧’既有如許神妙,我倒要試上一試,開開眼界!”
他一面說話,一面脫去所著外衣,衣內居然穿著一身極為精緻的魚皮水靠!
林不凋見這位“金手書生”衣內竟穿有水靠,不覺一愕?
孫秀目注焦老三,微施眼色叫道:“船家,我的水性不太高明,若是有所差池?便請你也下水,助我一臂之力!”
焦老三聞言會意地,點頭笑道:“相公放心,在下行船甚久,狎習風波,我看得出你在水中,有險無險!”
孫秀雙目一剔,足踏船頭,縱起了兩丈來高,一式“魚鷹入水”,頭下腳上地,持著那柄“沉香寒鐵斧”,刺波而入!
林不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