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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跟你說兩句?”
我想了想,說:“算了,她肯定又要問我同樣的問題。我不和你們說了。”
掛了電話,我又給陳晨打了一個電話。她已經出院了,現在在家裡靜養,林則楚到底給了她一筆錢算作精神賠償,她也已經從雲城地產公司辭職出來,等身體養好了,準備重新找一份工作。
我想告訴她李牧寒喜歡我的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陳晨倒先問起來了:“對了,你和李牧寒怎麼樣了?”
“啊?什麼怎麼樣?”
“他不是喜歡你嗎?”
原來就像李牧寒說的那樣,她真的早看出來了。我尷尬地說:“沒怎麼樣。”
“這麼說,他跟你表白了?”她笑著問。
我支支吾吾地說:“算是吧。”然後把在海南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我等了半天,她還是沒說話,我只好忐忑地問:“親愛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她幽幽地問。
跟陳晨討論這件事感覺很奇怪,可是我也沒有別人可以商量。我想了好半天,說:“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跳得厲害,就算跟徐電在一起時,也沒有心跳得這麼快;看到他那種傷心的樣子,我也會跟著心痛,這算是喜歡嗎?”
“也許……你只是同情他吧。”陳晨淡淡地說。
同情?這是同情嗎?或許吧,因為看到陳晨失戀,我也會跟著心痛。我點點頭說:“哦,我明白了。”
我們又聊了一些別的,陳晨說她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我只好掛了電話。
☆、第九十章 生死相依(一)
自從上次拒絕了李牧寒之後,他真的沒有再採取什麼行動。沒有在我上班的路上等我,沒有假借工作和天愛的名義把我約出去。
我們似乎回到了最初的關係,淡淡的,不遠也不近。他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恢復了上司應該有的腔調,一臉的嚴肅和不近人情。
或許,他是真的認清了我的選擇;或許,他說喜歡我,其實也不過爾爾。
我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失落。彷彿他只是來停留了一下,然後又漠然地拍拍翅膀飛走了。
這隻能是我生命中一段短暫而荒誕的奇遇。過去了,就像夢一樣,留不下半點痕跡。
我還是每天擠公交地鐵上下班,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廣告策劃,在平庸的生活中消磨平庸的生命。
在又一個如常的工作日結束後,我揹著包走進電梯,和同事告別,然後獨自走向地鐵站。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擠得像豆豉鯪魚罐頭似的。我不是鯪魚,而是那被擠得發黴的豆子,憋屈地散落在人與人的縫隙之間,恨不得把自己的體積縮到最小。
地鐵比公車好的一點,就是不管多擠,你清楚地知道苦難的邊際在哪裡,因為它總是準時到達。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說今天,這趟列車莫名其妙地在黑乎乎的隧道里停了老半天,然後又慢慢開了幾步,還沒到站,又停了下來。
地鐵廣播裡說是臨時避讓,通知乘客在車廂裡靜候。有人拿出手機來,咕噥著說:“是不是該發條**,說我們的車停在這裡了,讓後面的車別撞上來。”
我心裡想,呸呸呸,吉利話難道不會說嗎?我特別迷信言靈一類的,總覺得不好的預感說出來就會成真。
正這麼想著,列車忽然毫無徵兆地劇烈一震,轟的一聲巨響,等我反應過來知道好像是撞車了,身體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乘客倒了一大片,人壓著人,女人的尖叫聲、小孩的哭鬧聲和男人的咒罵聲亂成一片。我正要推開壓在我身上的那個人掙扎著站起來,頭頂上的燈忽然劈啪作響全滅了,伴隨著一股燒糊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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