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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罵道:“媽的!江海有什麼了不起!唱的歌一句也聽不懂!一年之後,神蟻酒要在江海市遍佈大街小巷,喝了我們酒的人都改唱山歌!”
我突然被這個年紀相當於我父輩的男人感動了。在這個資本泡沫、地產泡沫如鋼鐵般堅硬的年頭,多少人藉著辦企業的名義圈地騙貸,只要和地方政府和銀行搞好關係就能輕輕鬆鬆拿地拿貸款,透過錢滾地、地滾錢賺得盆滿缽滿。好像他這樣紮紮實實搞實業、搞得頭破血流不回頭的,簡直就是傻子。
我很佩服這樣的傻子。如果我有能力,我很想為他的夢想出一點綿薄之力。大概是酒壯熊人膽,我也一拍桌子說:“覃總,今晚我來做第一個唱山歌的人。”說完便站起來,朗聲唱道:“唱山歌,這邊唱來那邊和……”
我剛唱了第一句,小黃他們就跟著吼了起來,我們那一屋子的人都開始吼山歌。吼完了山歌,又喝了幾杯酒,我整個人就徹底懵了。後來,小黃髮現包間裡竟然有卡拉ok,我們就關上窗戶和門在裡面唱歌。雖說我和覃總差了整整一輩,可我受我爸媽的影響,他們那個年代的歌我全都會唱。我和小黃之間圍繞麥克風暴發了一場拉鋸戰,最後麥克風還是被我佔領了,飯局變成了我的獨唱會,覃總和他的下屬們只好一邊喝酒一邊用家鄉話罵娘。
我正在甩開膀子嚎《青藏高原》,正飈到高音c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默默地站在門口。
李牧寒,他正皺著那兩道很好看的眉毛,狠狠地瞪著我。
胃部突然條件反射似的一陣緊張抽搐,我趕緊力挽狂瀾地捂住了嘴,扔下話筒就衝了出去。
據說那天晚上我是在洗手間裡睡著的。
☆、第十一章 劫後餘生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事後一點印象也沒有。
早上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我趕緊檢查了被子底下的自己——還好,四肢俱全,披掛整齊,不過衣服好像全換了。
——衣服全換過了?!
真是應了那句廣告詞:“透心涼,心抓狂”。我鬼鬼祟祟地從床上爬起來,抓上散落在床尾的衣服,弓著身悄沒聲地開啟了房門。
一張碩大無比的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驚叫一聲,連連往後退到安全距離之外,這才看清原來是小歪。
“梅、朵——你幹嘛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啊!嚇死人了——”小歪嗲嗲地抱怨道。
我鬆了一口氣,輕聲說:“原來是你啊。這是你家嗎?”
小歪抱怨說:“可不是嗎?你明明不能喝,昨天還喝了那麼多酒。全場就我一個女的,你知道我為了把你從洗手間裡拖出來,手都快脫臼了嗎?”
我趕緊敬禮賠罪,然後怯怯地問:“小歪,昨晚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對了,李總後來怎麼過來了?”“”
小歪說:“我看你喝多了,擔心自己一個人hold不住場子,就打電話給李總彙報了。”
我恨恨地說:“原來是你出賣了我!”
我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酒後吐真言,把李牧寒痛罵一頓,我趕緊問:“李總來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酒後亂性吧?”
小歪說:“朵朵,昨晚李總來之前你還好好的,唱歌都沒跑調,怎麼李總一來你就吐了。李總也挺鬱悶呢,他說他有這麼噁心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李牧寒就產生了強烈的腸胃反應,大概是緊張得胃痙攣了。
根據小歪還原現場,當晚後來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李牧寒剛來,我就衝出去吐了。他當時臉就掛了下來,有點不高興地質問覃總讓我喝了多少酒。覃總解釋說是我自己要喝的,他沒有灌我酒。然後李牧寒就不由分說地命令小歪到洗手間把我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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