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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明妤向王方琬和連值班員銷了假，正要往女兵隊伍的最後坐，宋昭若忽然戳了戳她的腿。介明妤以為宋昭若有事告訴她，便彎下腰去聽，宋昭若卻只是給她指了指隊伍中間的空位。

介明妤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那是個挨著老兵班佇列的座位‐‐旁邊是她上午剛拜的師父林瀟。介明妤恍然大悟，這是同年兵們特意留給她的，她低聲說了句&ldo;謝謝&rdo;，趕緊擠進去放好馬扎坐下。

從前看新聞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今天畢竟是除夕，電視裡播放的新聞現在已經成為了大家等待春晚時閒聊的背景音。連有班長天天管著的新兵這會兒都在聊天，更別說已經自由許多的老兵們。

林瀟手裡剝著一枚橘子，和自己的同年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忽然感覺到身邊的空位有人坐下了，便扭頭略看了一眼。

發現林瀟扭頭，介明妤連忙問好：&ldo;班長好。&rdo;

這聲好說出來，介明妤都覺得有些不習慣‐‐她以前對部隊這繁冗的禮節禮貌很是不以為然，現在自己這張嘴竟然也會這麼勤快。林瀟手裡的橘子剛完全剝出來，她頷首&ldo;嗯&rdo;了一聲，把橘子分成兩半，一半遞給她另一邊的同年兵，想了想，又把另一半遞過來給了介明妤：&ldo;喏，給你。&rdo;

&ldo;……謝謝班長。&rdo;介明妤接過橘子，不知是不是橘子微酸的味道給刺激的，她覺得鼻子裡也是酸酸的。

林瀟旁邊那個上等兵見了，便探出半個身子來看了看介明妤，問：&ldo;你徒弟啊？&rdo;

&ldo;嗯，我徒弟。&rdo;林瀟點點頭，從面前制式板凳小桌板上的口袋裡又拿出一隻橘子，一邊剝一邊問道：&ldo;介明妤，你多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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