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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要真是明星,早被認出來了。」
「這溫度,她穿吊帶裙不冷麼」
「冷也得忍,總不能套大棉襖吧。」
「」
對話傳到秦昭序耳朵,他朝舞臺投去一眼。
視線首先落在溫寧安過分明艷的五官,然後才是握琴弓的手腕。
中庭屋頂挑高,彩玻穹頂迴響鼎沸人聲,秦昭序仔細辨別琴聲。
靜聽片刻,不由哂笑。
演奏的是法國作曲家聖桑的《天鵝》,大提琴音色沉悠舒緩,用來表達天鵝的優雅孤獨,再合適不過。
可惜演奏者水平普通,連運弓都不穩,幾處段落音準偏差,也就糊弄湊熱鬧的顧客。
秦昭序失去興致,轉身離開人群。
與此同時,臺上大提琴結束最後一個音符,溫寧安放鬆呼吸,起立謝幕。
掌聲雷動,擠在商場二、三、四層欄杆邊的顧客,跟著起鬨歡呼,有人大喊「美女,再來一首」,引得一片笑聲。
離開一段距離的秦昭序,莫名又回頭。
越過攢動人群,只見溫寧安微微垂首,黑長髮夾耳後,提禮裙一階一階下舞臺。
商場中庭空曠,暖氣不足,她卻好似不怕冷,肩頸線條自然流暢,背脊又薄又板正。
她的體態,比方才大提琴曲,更像《天鵝》。
秦昭序停在原地,看她朝他走來。
溫寧安其實是去演員更衣室,一邊前行,一邊盤算扣除中介費後,到手的演出尾款。
下季度房租已預留,這筆演出費用來過春節。
一人一狗,需要置辦多少年貨?
溫寧安在心裡掰指頭:給伊布買大紅色新衣,再給它換一批獨處玩具,緩解分離焦慮。哦對了,過年家裡必須有兩盆輪生冬青
想得太專注,手不自覺鬆開,黑色絲綢裙擺垂地。
臺上已經開始下一個節目,近景魔術,燕尾服魔術師摘下禮帽問觀眾,誰願意上來當臨時助手。
外圍兩個小朋友,聽見魔術師邀約,立刻收起對戰中的卡牌,跳起舉手,「我我我!」
唯恐小夥伴先被選上,兩人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跳得高。其中左邊男生,落地腳一崴,踉蹌後退,不慎踩到溫寧安裙尾。
正入神的溫寧安失去重心,慣性前撲。電光石火間,耳朵隔絕浮混喧囂,只聽到心率猛然飆高,她下意識閉緊眼睛。
摔痛是其次,主要怕丟人,尤其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
然而預想的倒地場面沒發生,她被一雙臂膀穩穩托住,鼻尖和男人的胸前紐扣咫尺間距。
溫寧安仰臉,恰好對上秦昭序一閃而過的戲謔眸光。
「沒事吧?」聲音磁性冷感,彷彿他剛才的生動表情,是她臆想。
與女士肌膚相碰不禮貌,秦昭序待人站穩,便要鬆手。
「有事,等一下!」溫寧安右手按在左肩,另隻手反拽秦昭序衣袖,「抱歉先生,你、你先別走。」
秦昭序個子高,沉默垂眼看人時,總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溫寧安尷尬解釋:「我肩帶斷了。」
樓上顧客被魔術吸引,齊齊盯著舞臺,可溫寧安仍擔心有人看過來,無意識朝秦昭序靠近,以期擋掉部分視線。
距離過近,秦昭序瞧得真切,濃妝下的女孩,原來這樣年輕。
他脫下黑色羊絨大衣,披在溫寧安肩膀,「先去換衣服。」
溫寧安明顯鬆弛下來,「謝謝,謝謝,請稍等會兒,我馬上還你外套。」
秦昭序後退半步,視線規矩地停在她鎖骨上方,「嗯。」
第2章 長喜街道
所謂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