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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瀧偷偷往後睨了眼,「看上去有點可憐,義勇,其實讓他牽下手也不會少塊肉。」
「冷,硬,不舒服。」
三個短句像三把利劍毫不留情的刺中出雲的膝蓋,差點沒讓他當場跪下來,他拿手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他都聽見了啊,真的有那麼為難嗎?
捏了捏自己的手,再對比義勇手的觸感,好像……似乎……也許……是有那麼一點硬。
鋼皮是天生的,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回到鱗瀧的木屋,出雲撐著下巴坐在門口思考人生,這一坐就是半天,久到義勇無端端的良心痛了,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口中醞釀著話頭,只聽出雲恰好嘆了口長氣,自言自語著,「到底為什麼10018號學不會說話,是鳥食不好吃還是我教的不好,難道是因為聲音嗎?好像它確實比較喜歡御姐。」
「……」義勇生生停住了繼續靠近的腳步,原來你在煩惱的居然是這件事嗎?
這樣唸叨著的出雲用兩指捏住嗓子,竟真的發出成熟女性的嗓音,從孤高畫質傲到優雅高貴,短短一分鐘變換了十幾種聲線,最後停留在性感慵懶上,頂著一張狐狸面具回過半個腦袋,「義勇,你覺得這個聲音怎麼樣?」
每一個語音流轉都會帶出一波酥軟,義勇面不改色的問,「你在做什麼?還有你這塊面具是能夠拿下來的嗎?」
那不是完整的狐狸頭,沒有下顎,也沒有後半個腦殼,甚至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慘白的一塊骨頭,剛好能夠遮住上半張臉,一排尖牙扣在鼻樑的眼下,也沒見出雲有任何不適。
一直看他戴在頭頂,哪怕是睡覺位置也不會發生變動,先入為主的以為那是身體的一部分,是無法移動的。
出雲掀開面具一角,理所當然的點頭,「能拿下來呀,戴著眼罩看不見東西,我能不戴嗎?」
所有生物和非生物都是有靈力的,不然也不會有物體成精這樣的說法,他可以釋放靈壓探測周圍的物質,憑藉它們身上反饋回來的靈力在腦海中勾勒出立體地圖,但這樣的地圖是沒有顏色的,只是一種抽象的感應。
義勇只是看著他,彷彿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片刻,輕聲應了句,「嗯。」
出雲有片刻的愣神,他都做好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了,結果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一旦帶著疑人偷斧的心態去看待什麼,出雲就覺得義勇做什麼都像是在策劃什麼,連吃飯的時候多夾一口菜都會下意識的去猜他是不是別有深意。
終於意識到什麼問題,出雲大晚上的偷偷溜出來對月思考人生。
不太對勁。
絕對有哪裡很奇怪。
他對義勇過於在意了。
「謝謝你。」
悄無聲息出現的少年少女隨性倚在枝椏上,見出雲聽到話疑惑的望過來,錆兔率先從樹上跳下,「謝謝你保護了他們。」
出雲頭歪了歪,眸光在月光的映襯下幽亮幽亮的,像一塊半透明的紅寶石,吸收了全部目光卻沒能從另一面折射出去,宛若一個黑洞。
錆兔忽然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不料這話反而引起了出雲的警覺。
你的眼睛很漂亮。
白天的時候出雲對鬼也是這麼說的,然而這句話的下半句是:想要挖出來做收藏品。
說白了出雲知道自己的眼睛一點都不漂亮,見到的人都會感到害怕,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產生了同樣的防備,冷聲冷色的說,「要殺我嗎?」
錆兔知道他誤會,耐心解釋,「我沒有惡意,那是單純的稱讚。」
這個解釋讓出雲更加不解,稱讚?確定不是反話嗎?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