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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鈞水聽完，只冷冷瞥著曲敦：&ldo;那道士既是曲大人帶來的，曲大人便怎麼也脫了不幹係了，恕咱家無能，幫不了你。&rdo;

不欲再多說, 苗鈞水豎手打了下手勢，身後的宮衛便一左一右地扣住曲敦。

曲敦駭然掙扎，他高聲喚道：&ldo;萱姐兒呢？我要見我女兒！我女兒可是小殿下的生母，爾等安敢動我？！&rdo;

苗鈞水揣著手，聲音平淡無情：&ldo;姑娘說了，曲大人也算從犯，該如何處置，按罪來定便是了。&rdo;說著，他揮了手：&ldo;拖下去罷。&rdo;

……

處理完曲敦，苗鈞水回往東華宮。

偏殿的次間裡頭，巧茹正顫著嗓子回憶當時的場景：&ldo;……那人進來，便說姑娘讓把曲大人送的那包袱開啟，裡頭有個蘭草香囊，說是可以安神的，讓拿出來放小殿下枕頭邊試試。&rdo;

想著當時的情形，巧茹渾身仍是嚇得遊絲一般，上下牙也是捉對廝打。

徐嬤嬤不住搖頭：&ldo;你委實是個蠢傻的，姑娘幾時見過那包袱？又如何知曉裡頭有個勞什子蘭草香囊？&rdo;

巧茹涕淚漣漣：&ldo;那包袱是奴婢放起的，奴婢記得裡頭確實有這麼個香囊，而且那人一進來，奴婢聽他說了幾句話，腦子裡便暈暈沉沉的，也不曾多想，便、便、&rdo;

腦門子儘是密密匝匝的汗，&l;撲通&r;一聲，巧茹跪倒在徐嬤嬤跟前，愧恨難當：&ldo;嬤嬤，您讓人捉了奴婢去罷，奴婢有罪，都怪奴婢一時不查，中了賊人的計，才、奴婢、奴婢萬死難贖這罪過啊！&rdo;

徐嬤嬤用帕子捂著嘴咳了兩下，才去攙了巧茹一把，嘆氣道：&ldo;罷了，你也是受了傷的，先養好傷再說罷。&rdo;

見苗鈞水來了，徐嬤嬤又轉去問苗鈞水：&ldo;苗常侍，陛下如何了？&rdo;

苗鈞水亦是神色憂急得不行：&ldo;柴老醫官還在裡頭呢，一句說閒話的功夫都沒有，咱家也不曉得現下是個什麼情形。&rdo;

徐嬤嬤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ldo;那我去瞧瞧姑娘。&rdo;

苗鈞水連忙勸道：&ldo;嬤嬤還是歇著罷，您老這病還沒好，不宜操心這些。&rdo;

&ldo;我如何有心思歇息……&rdo;徐嬤嬤站立，緩了緩氣息：&ldo;走罷，我去瞧瞧姑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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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之中，曲錦萱靠在軟榻的迎枕之上，在她的身邊，是緊緊偎著她入睡的姜明霄。

因為昨晚受了驚，姜明霄現下更是一步都離不得曲錦萱，且睡夢中也不安穩，比往常敏感了許多。曲錦萱的身子若是動了，即使在夢中，小娃娃也要張著嘴嗚咽或乾嚎幾聲。

就這般緊挨著睡了許久後，姜明霄咂巴了幾下小嘴，睜開了眼。

曲錦萱伸手，幫他理了理髮絲。

熟悉的人熟悉的氣味便在身側，姜明霄抓住曲錦萱的手，將臉兒躺到她的手心中：&ldo;阿孃……&rdo;

因為昨夜哭得狠了，小娃娃嗓子有些沙，還帶著些鼻音。

&ldo;無事了，霄哥兒莫怕。&rdo;曲錦萱輕輕哄拍著他。

簾外有腳步聲近，是徐嬤嬤來了。

因為有些咳，徐嬤嬤不敢離姜明霄太近，只遠遠地尋了個凳子坐著：&ldo;姑娘可還好？脖頸子可上過藥了？&rdo;

曲錦萱點頭：&ldo;已上過藥了，我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