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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麼？&rdo;

她留下一句&ldo;謝謝不必&rdo;，回頭便走。銀白髮絲緊緊梳攏在一起，身上是幹練的職業裝束，連絲褶皺也沒有，就像年輕時緊滑的一張臉。

周芸回到停車場，穩穩心神，驅車前往紋身店。

一手擰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指節神經性地磕磕抖抖，怎麼也控制不住。

前方道路逐漸擁堵，車輛如&nj;同串珠堆疊起來。她減緩速度，忽然留意到前引擎蓋上的賓士立標，在黑色柔光漆面的映襯下分外醒目。

此前還沒留意，怎麼開了這輛車來。

真&nj;是巧合。

到秋沅店裡，最後&nj;一位客人才結束不久。

一切收拾停當，前臺小妹年年先行離開了，臨走前對著秋沅耳語了幾句，聲音刻意壓低，沒有讓他聽&nj;見&nj;。

周恪非等在沙發上，隱約聽&nj;到她說&ldo;師兄&rdo;。

應該是指成敘吧。

年年走後&nj;，秋沅坐到他旁邊。他用手幫她按揉疲累的肩膀，自己也沒料到，已經開口問：&ldo;他好嗎？&rdo;

秋沅一時沒反應過來，眨眨眼：&ldo;嗯？什麼？&rdo;

&ldo;他有我好嗎。&rdo;鬼使神差，喃喃地把這句問話&nj;完整起來。

語罷，自己臉上先發起燒。他以什麼立場問出這種話&nj;呢。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只不過是……

於是垂眼吻她，藉此掩飾一顆緊皺的心，也怕她真&nj;的回答。

秋沅閉了店，和周恪非肩挨著肩，一起往家裡走。

身體越來越近，手垂在身側，也摩擦在一起。

周恪非悄悄握住她。等了半天，不見&nj;她有脫開的意思，稍有些得寸進尺，手指一寸一寸，探究地纏到她指縫裡去了。

十指緊扣，他眉眼低斂，藏起一點笑&nj;意。

黑色立標賓士停在路邊。

透過擋風玻璃，周芸沉默地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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