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恐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第2/2 頁)
呢,搞得不好就要腦袋搬家了。
劉三吾只感覺如芒在背,大抵是能想到幾位同僚吃人的心思,也不多言語,跪在那裡,低眉耷目。
端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沒什麼表情,但內心實在奇怪。
他分明提的是燕王朱棣當太子如何,可這些臣子,說著說著,這話題便直接跑偏掉了。
什麼朱允炆,什麼朱允熥,什麼嫡庶之爭,什麼外戚專權,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事實上,他召集六部尚書以及翰林學士,只不過是想要做出一點試探,別看這人數不多,但很大程度上,這就是朝堂上的聲音。
吵得最兇的劉三吾和詹徽,分成兩派,意見不合,但都認為,要立皇孫為儲。
理由自然也簡單,無非就是禮法和仁孝罷了,彷彿有了這兩樣,就可以不顧及繼承者的年齡。
為了方便這些臣子的某些不可見人的目標嗎?
他掃過底下的臣子,三千五百年的閱歷,能做出這樣的判斷並不困難,沒做過皇帝,但他見過的皇帝,少說也有千八百了。
那些命數不過百年的傢伙,朝堂之上也是如此的無趣和乏味,充滿著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嗎?
朱元璋大感失望,僅僅是一次議事,這些臣子,似乎直接遺忘了他提出的議題,而是直接奔著他們認定的答案而去。
所言所述,都是為了讓他們眼中的答案成為現實,彷彿他這個皇帝,只要等待臣子辯論完畢,再蓋章確認就可以。
他並未感到生氣,只不過體內有熱血在狂奔,彷彿這具老朽的軀體,感受到了某種挑釁。
準確一點來說,應當稱之為國運的怒意,反饋到他身上,就是情緒的喜怒。
壓下這份怒意,他並沒有回應臣子的問題,只是再次問道:“朕欲立燕王朱棣為太子,你們覺得如何?”
氣氛一時之間沉凝,奉天殿內還站著的臣子,此刻也紛紛跪倒在地。
名為恐懼的情緒,在七個人之間流動,並越發的濃厚。
他們已經位極人臣,但此刻依舊感覺到了恐懼,彷彿上面坐著的不是一個老朽的君王,而是朝氣蓬勃的開國之君。
詹徽心中惶恐,陛下的話語之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機械的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但僅僅這一點重複,便足以證明很多問題,詹徽的嗅覺十分靈敏,否則也不可能做到這個位置。
他只是輕微的一思考,就明白過來,陛下這一次召集他們議事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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