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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可恨麼？&rdo;

&ldo;可恨的不是他們的痴心和妄想，可恨的是他們為了這些東西借著虛偽的名義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謝子賢、皓磊、天后他們就是這樣的人。&rdo;

天帝笑了，道：&ldo;你可知道，你這麼和我說話，我可以給你治罪？&rdo;

化煙不為所動，鳳目輕挑，反問道：&ldo;是你給我治罪？還是你手中的權力給我治罪？&rdo;

天帝的目色一變，蒼老的眼睛裡有了光，聲音有了些溫度：&ldo;你看的很明白……如果我的兒子能像你一樣，大概就不會有今日了……&rdo;

&ldo;人們都說要對事不對人，但是在我看來，許多事都要對人不對事……因為，事可以作假，但是人的本性不會……我想做一個判官，可我做不到無情客觀，天帝，你也不是這樣的人，你愛你的兒子，愛你的妻子，所以你縱容他們，忽視他們的本性，只看得到他們用虛偽手段做出來徒有其表的事……&rdo;

&ldo;……所以，你希望我做一個判官？&rdo;

&ldo;……我希望你做一個判官，但也是一個當事人……這世間無情冷酷的事太多了，慾望、權力這些都是，如果我們變得和它們一樣，那我們是什麼？可如果你只是一個當事人，就會失去正確的判斷。&rdo;

天帝十指輕觸，垂目沉思，屋內只有火苗噼啪響聲，化煙也不急，默默地坐在一旁，等待他的決定。

&ldo;你知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不會輕易做決定。&rdo;天帝抬頭道。

&ldo;對人不對事，對心不對人。&rdo;

天帝垂目，沉鬱地看著十根手指，低聲道：&ldo;對人不對事？那我應該懲罰分明，還是考慮人的本性做決定？&rdo;

&ldo;……如果沒有權力這個東西，我會殺了你的兒子，殺了所有阻擋我們道路的人。但是我決定求助你，就是希望我的放肆本效能夠受到理智的東西束縛。同樣，作為一個父親，一個夫君，你的本性會讓你放過他們，可是你還是天帝，你還要有理智的一面。&rdo;

天帝垂目聽著她的話，片刻之後，就聽他沉聲道：&ldo;你去見他吧。&rdo;

他的話音落下，屋內沉默了，突然，化煙彷彿驚醒一般匆忙地起身，急步走向大門。

&ldo;謝謝你。&rdo;走到門口，她頓了下腳步，低聲說到，接著沒有等他回答就沖了出去，徒留天帝一人，火光陪伴了他一夜。

臨皋坐在天帝書房的門廊屋簷下，回想著今日下午那一遭，非常佩服自己成功說服了汐若，拯救了大家，最圓滿的是，化煙找回了自己的魂魄，眼下，只要天帝肯放過玄燏，那就皆大歡喜了，雖然她不很歡喜。她正暗自慶幸時，就聽身後房門吱呀一響，紅衣女子站在門口，對她綻放出燦爛笑容，然後飛快的跑向夜白，一襲紅衣如同火焰一般飄揚，照亮了黑夜，那團火焰翻上白馬，白馬揚蹄賓士而去，如火似焰的女子消失在夜色裡。

臨皋傻乎乎地站在那裡，自個兒笑了起來。

夜白賓士到天牢門口時，天牢門口兩個守衛被馬上之人驚呆了，化煙卻一眼都沒又賞賜給他們，越過他們直直地跑進天牢裡，可是走到牢房門口，她面上明艷的笑容就凍住了，她的玄燏，滿身是血，被水鏈綁在邢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