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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能不讓她火冒三丈!
實在是太巧了啊!
&ldo;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賤人生的賤種也是一樣的品行,處處勾人!&rdo;
原本她若是強行阻撓,這婚事倒也有可商量之處‐‐至少拖上個一年半載,也可徐徐圖之。但闌風的糾纏令她頭疼萬分。
闌風自從知道天機府允婚後便整日吵鬧不休,蕭賦自是置之不理。不料這小子膽大包天,居然孤身一人去闖天機府,自然每每無功而返,連流光的一根頭髮都沒見著。
此後他便如著了魔一般,時不時地去騷擾璇珠閣,死活要潤雨將流光讓給他。偶爾遇上來給池瑤請安的池意和,他又百般找茬,故而下人們時常能見到這對未婚夫妻吵得不可開交。
蕭賦當年也嘗過求而不得的滋味,起初還心有慼慼。時間一長,看著實在是不像,只得命人將他拘禁在風桐院,無事不得外出。
池瑤心疼歸心疼,卻也怨極了闌風的不爭氣,心裡想著乾脆早日令那二人成了婚,也好絕了他的念頭。
夫妻倆殊途同歸,婚事倒是辦得迅速。
蕭賦覺得這些年大兒子居住在璇珠閣很是淒清,也不願意虧待了辛簌的女兒。於是他便想趁這個機會把新房置辦在正院附近,頂多離風桐院遠些。
池瑤又怎肯讓步?她以璇珠閣原本便是辛簌舊居,正適合流光在內懷思其母為由,堅決地駁回了蕭賦的提議。為防萬一,她先下手為強,將天機府派來量嫁妝尺寸的下人帶入璇珠閣,
事已至此,無可轉圜,蕭賦也只能隨她去了。
於是這麼一番忙碌,終於迎來了雞飛狗跳的新年。
大荒城舊例,新春開年,城中屬官在家休整至正月十五,十六開始照常公務。
為了酬謝各官員,元宵節當晚,城主會攜同夫人在府中開宴,大荒城屬官及其夫人子女接在被邀之列。
宴至一半,早已安排好的下人們在廳外湖心燃放起了各色禮花。一時間火樹銀花,照得整個夜空明如白晝,璀璨輝煌。
眾人皆湧至廳前觀賞煙花,各個都嘖嘖稱奇,熱鬧非凡。
就在這熱鬧之中,被珠翠滿頭的夫人們圍繞著的豐笙忽然眉心一皺:&ldo;流光呢?&rdo;
此時的流光決計想不起來會有人找她。
早在宴席開始的時候,她就找了個藉口偷偷溜了。
那日潤雨來府上送聘禮的時候,豐笙身邊的一個小丫頭神神秘秘地揣了封信前來找她。流光開啟一看,竟是城主府中九宮林的詳圖,不由臉上一熱。
小丫頭不知就裡,她還以為是未來姑爺書信訴相思,她想著送也就送了。若是知道竟是這等要緊的物事,怕也不敢私下傳遞。
這些時日以來林洛以未婚夫婦不宜見面為由,嚴防死守。因此儘管潤雨多次找機會上門拜訪,總被未來岳父大人擋在前廳之外。
如今有了這圖,流光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冒險在賀新春之時去瞧瞧潤雨,以明瞭他的心跡。
若是天機府長大的閨秀,哪怕再是心動,怕也不敢抗命。奈何流光自小長於百花村,從會說話時學的便是百花經,並無人教她這等規矩。進入天機府後雖有豐笙耳提命面,但終究時日尚淺,不曾根深蒂固。
循圖覓路穿過九宮林,進入璇珠閣自然輕車熟路。
一切都如故友一般熟稔,但一切又分明如此陌生,令她心跳加快,面紅耳赤。
阿魘還認得她,看到她進來,便抬頭低鳴以示歡迎。流光走過去輕撫了撫它光潤的皮毛,低聲問道:&ldo;你家主子呢?怎麼金錁也不在?&rdo;
問完後恍然失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阿魘終究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