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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比獰笑道:「怎麼?我踩他,你心疼了麼?」
眾禁衛哈哈大笑,叫道:「執法長老,不如我們一齊叫聖女心疼心碎!」紛紛圍擁而上,猛踢狠踏,尹天湛慘叫更轉悽厲,片刻之間,周身骨骼幾已被震斷踩碎,鮮血橫流。姑射仙子再也按捺不住,低聲叱道:「住手!」素手一揚,落在地上的青銅鑰匙登時沖入鎖鏈匙孔之中,「叮」的一聲脆響,雙腕間的銅鏈已然解開,白衣鼓卷,朝上疾沖而去。
奢比等的便是此刻,喝道:「罪囚想要越獄,還不拿下!」
眾禁衛鬨然呼喝,青光四舞,「咻咻」之聲大作,九條混金索閃電似的朝姑射仙子雙足,雙臂捲去,角度刁鑽,速度奇快,配合得天衣無縫,也不知已演練多少次。囚室狹小,姑射仙子腳踝上的鎖鏈又尚未解開,行動極為不便。「嘭嘭」連震,氣浪橫飛,六條混金索被她震飛開來,但仍有三條卷中她的手臂,陡然朝外一分,登時將她當空繃緊拉住,形成一個「大」字。
奢比更不遲疑,雙手疾點,氣浪奔飛,瞬時間將她奇經八脈盡數封住,笑道:「恭喜各位立下大功!罪囚色誘尹長老,畏罪逃獄,被我們當場擒伏!」
眾禁衛縱聲歡呼,「叮噹」脆響,六條混金索盤旋飛回,又將她周身緊緊縛住。
奢比眯起碧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嘿然道:「奇怪,這罪囚勾搭敵酋,色誘長老,明明已非處子之身,怎地臂上的守宮砂還鮮紅欲滴?難道真如虹虹仙子所說,是用東海的珊瑚海蜥掩飾而成?」
眾禁衛對望一眼,閃過淫邪古怪的神色,一個胖子禁衛喉結吞動,顫聲道:「這又有何難?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奢比森然獰笑道:「說得不錯!我身為執法長老,責無旁貸,先來驗驗真假。如果連我也查驗不出,只得有勞各位了!」大步朝前走去。
眾禁衛心領神會,又驚又喜。對這高高在上、清麗如仙的本族聖女,他們無不思慕有加,只是誰也不敢妄動邪念,此刻她既已淪為死囚,卑賤如草芥,平素壓抑著的淫念頓時如熊熊野火,燎原席捲。
姑射仙子悲怒羞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見著奢比獰笑著一步步走近,芳心抽緊,淚水盈眶,恨不能一頭撞死,偏偏真氣封閉,連咬斷舌根的氣力也沒有了,閉上眼,禱告上蒼,淚珠漣漣。
尹天湛骨骼斷碎,匍匐在地,原已奄奄一息,聽見奢比的話,心中怒火如焚,一時間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驀地大吼一聲,抱住他的右腿,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腳腱上!
眾人大駭,奢比痛極慘叫,回身一掌擊下,青光如爆,尹天湛頭骨迸裂,登時氣絕,但牙齒仍緊緊地咬住他的右腳,雙目圓睜。
奢比怒發如狂,接連猛擊了七掌,將他頭顱拍得粉碎如齏粉,這才抽回腳來,猛地將他屍身踢飛,恨恨道:「姓尹的,等我收拾了聖女,再誅你九族,雞犬不留!」
當是時,地牢甬道中忽然傳來一陣飄渺的洞簫聲,眾禁衛一凜,失聲道:「怎地又來了!」
方才地牢之中,便時時響起這洞簫之聲,眾禁衛初聞之時,還道這是姑射仙子已從囚室逃脫,急忙找來奢比,不想誤打誤撞,恰好撞見了前往解救木聖女的尹天湛,於是便有了方才這一幕。
但既然姑射仙子未曾逃脫,又無法吹奏洞簫,這地牢中的簫聲又來自何人?
靈感仰孤傲不群,青帝苑常年只有他一人居住,玉屏山的地牢和地宮雖然固若金湯,宛如迷宮,卻是形同虛設,少有使用的時候,眼下偌大的地牢之中也只囚禁了姑射仙子與夸父二人,難不成是那瘋猴子?
姑射仙子凝神聆聽了片刻,低「咦」了一聲,芳心鹿撞,嬌靨酡紅,又驚又疑又喜。這簫曲反反覆覆,吹得乃是「一夜春風,心如桑葉,又是花開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