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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川自認為動作很快,前前後後不過半盞茶時間。並且他在做完一系列事情後就溜到遊廊的花廳繼續作畫去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
他手上雖然有那個小孩兒掙扎的瞬間留下的痕跡,但是那小孩兒只胡亂地抓了一下,痕跡淺淺的,並不明顯。他也沒有在意,哪想到路隨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將所有身上有疑似痕跡的人全部找了出來,再一一進行分辨。
方才他也偷偷觀察了周圍儒生身上的疑似痕跡,有好幾個的儒生身上的痕跡都與他的相差不大,那這路五公子就有可能是隨便指的,就為了將人炸出來。只要他咬死不認,沒有證據,自然也不能將他如何。
想到這裡,嚴川越發鎮定,眉目中滿是對路隨星的不認同,卻也正是因為這幅不卑不亢的姿態,叫儒生們對路隨星質疑起來。
只聽嚴川條理清晰地朗聲反駁,「大家手面上的痕跡都差不多。憑什麼就認定我是害人之人?我等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好歹也是舉人,可不是你隨隨便便指認就能夠輕易汙衊的!」
「我等參加路老夫人壽宴,那是對路老夫人的尊敬,對路老先生的崇敬。我等讀書人以路老先生作為人生的標尺,絲毫不敢懈怠。我等雖是微末之流,但也有錚錚傲骨。」
原本安靜如雞的眾儒生心頭震驚,看向嚴川的目光彷彿蒙上了一層聖光,「我等讀書人,當自存傲骨,嚴川兄的襟懷著實令人欽佩啊!」
嚴川朝鳳羽溪遙遙一拜,「五王爺,公道自在人心,我雖出身鄉野,但從幼時就開始熟讀聖賢書,自知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哪怕知曉五少爺是因為幼弟憂心,但被五少爺平白汙衊,我心甚痛,還望五王爺能還我一個公道。」
貪戀地看著路隨星側臉的鳳羽溪收回目光,狀若為難地看了路隨星一眼,「隨星,你看要不咱們……」
路隨星面無表情地抽了抽嘴角,「……」
他不喜歡這個五王爺。
「……」
韓麟墨瞧鳳羽溪那模樣,心中冷笑,抱著劍往那兒一站,肅殺之氣頓時撲面而來,劍眉一斂,呵了一聲,「鬧什麼鬧?!自己犯了事兒,找五王爺就行了嗎?!還有你們,一個個的不會聽人把話說完嗎?光聽這個嚴什麼川瞎咧咧,有毛病啊!」
被嚴川一番演講激得滿頭熱血的儒生齊齊退了一步,「……」
不敢惹不敢惹。
嚴川氣得心臟生疼,斂著的目光含著不解傷心,那微抬的下巴似乎帶著僅存的傲氣,叫人無一忍心,心中紛紛堅定,要是路五少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他們就齊齊跪在皇都開封府門口,他們就不信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難道路五少就能無視皇權,隨心所欲了不成。
嚴川眼眶微紅,裡面含著晶瑩的淚,聲音如泣如訴,「小將軍,路五少雖是您的至交好友,但是您也不必如此包庇!我等清白自在人,容不得這般汙衊。」
眾儒生又是齊齊點頭,看向嚴川的眼神帶著讚賞。對韓麟墨和路隨星的印象降到最低,眼神裡面帶著明晃晃的懷疑。
路通墨也道,「五弟,我看嚴川錚錚傲骨,不像是那等歹人……」
路通墨話沒說完,卻沒料到正對上路隨星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下意識閉上了嘴。
只聽他輕笑一聲,「你要證據,我給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圓滾滾:我離開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門撬牆角,不開森,要補償
第45章 045
「你要證據, 我給你啊!」
韓麟墨頓時悶笑出聲,越發覺得皇帝表哥偷偷藏著的這個小嬌嬌狡黠又可愛,看起來像個軟軟糯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實際上是牙齒尖利一口咬下去就要見血的小狐狸。瞧瞧鳳羽溪那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