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薄韌(第2/5 頁)
天之藍,三人也不玩什麼遊戲,就一邊東一句西一句地聊天,一邊很平均地喝光了這瓶酒。
既然說了是暖房,飯後楊樵就主動買了單,而後鄒冀和薄韌又心思各異但異口同聲地說,要去楊樵的新家玩。
春雨就下了那麼幾滴,只淋了淋薄韌,地皮都沒有溼,早已停了。
鄒冀第一次來楊樵這房子,進門就被這套漂亮的三層洋房戳中了某條神經,裡外裡參觀一圈,嘖嘖稱歎,出來後表情委頓,一頭栽倒在客廳沙發上,忽然弱風扶柳地哭了起來。
他長了張娃娃臉,也是非常感性可愛的一個人,每次情到深處,說哭就哭,在好友們面前也從不怕丟臉,不知第多少次悲傷地追憶過往:
想他鄒冀大少爺,原本出身大富之家,奈何親爹不中用,家業中道崩阻,好好一個合該啃老的富二代,長大了居然只能送快遞,傾心的女神也離他而去,就這麼去了上海,上海啊上海……
“得了吧,”薄韌毫無同情心,一語道破真相,“你家還沒中道崩阻的時候,你女神就不怎麼理你。”
“不要說了!”鄒冀聽不了一點真話,嘟嘟囔囔發表完了感言,原地昏睡了過去。
楊樵和薄韌對視一眼,都很無語。
兩人合力把鄒冀抬到了客房床上,好讓他睡得舒服些,也避免他半夜醒來不熟悉地形,橫衝直撞,畢竟客廳裡還堆了不少楊樵沒收拾好的東西。
把客房門關好,楊樵和薄韌站在那門口,又對視了一眼,薄韌忽然笑了起來,像是覺得很好玩。
“酒量這麼差,還每次都是他主動帶酒。”楊樵半點笑不出來,說,“他是不是比上次胖了點?春節在你家抬他的時候,好像還沒這麼重。”
薄韌卻說:“他沒胖,是你虛了,抬頭豬就喘成這樣。這個月是不是整天宅著,一次都沒運動過?”
他伸手要去捏捏楊樵的肩,楊樵在他碰到自己之前,轉身走了。
楊樵走到島臺旁接水
薄韌揹著手,晃晃悠悠跟過來,楊樵剛接了半杯要自己喝,薄韌從他手裡奪走喝了,他又另拿一個杯子,再給自己接水。
薄韌把空杯子隨手放在旁邊,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和那個大學生到底怎麼樣
了?真有戲啊?”
楊樵說:“少管我。”
薄韌道:“那給我也看看照片。”
楊樵趕他道:“你快回家去吧,明天不上班嗎?我這裡地方偏,要遲到的。”
“雲州又不是北京,最南到最北也才十幾公里,我爬著去上班都不會遲到。”薄韌道,“你都讓鄒冀在你家睡了,不留我睡?你怎麼偏心他?”
說著,他用指節敲了敲島臺的大理石面,又說:“這房子裝修都是我替你盯下來的,你還趕我走,良心痛不痛啊你?”
楊樵只好說:“行,行行行,那你也睡去,鄒冀對門那一間也很好,去吧。”
他喝過了水,也把杯子隨手放一邊。
薄韌不走,把那兩隻細長的玻璃杯擺在一起,還把兩隻杯壁緊緊貼著。
兩人都看著那一對在貼貼的杯子。
“年齡差太大呢,就很難幸福,”薄韌用最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著最胡攪蠻纏的話,“你應該找個同齡人,大學生不適合你。”
楊樵說:“我謝謝你啊,我剛二十六,那小孩也研三了,只比我小一歲。”
薄韌說:“那也不好,你一個霸總,和學生搞一塊算怎麼回事,炫富嗎?別人只會說你在包養小鮮肉。”
楊樵道:“那我是要多包養幾個才對,好好炫一炫,有錢不炫王八蛋。”
薄韌又說:“介紹人沒有安好心,無緣無故給你介紹物件,我看是熟人殺豬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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