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大家長佐伯龍治(第1/2 頁)
源稚生在人群裡穿梭,盛夏的法國,值得這樣的遊客量。
他匆忙往機場出口走去,此時此刻,他只想看到那個等待自己的女孩。
在藍天白雲下告訴她:我回來了。
驀然,源稚生感覺到了一道柔和的目光。
他轉頭看去。
是她,她乖乖地站在人群裡。
在機場的喧囂人群中,他們的目光穿越人潮,偶然交匯。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周圍的世界都褪色成背景。
儘管周圍人聲鼎沸,但他們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源稚生做了個手勢,讓櫻待在原地別動。
他斜著身子,與路人們擦肩而過。
她很聽話,站在那裡,耐心等待。
等到他站在身前。
“我回來了。”他說。
“我知道。”她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店的生意很好,我撐不住了。”
“有我呢,我們一起撐下去。”
“我想去看埃菲爾鐵塔。”
“我們現在就出發。”
這注定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要女人開口,哪怕男人剛從戰場上歸來,也不會索要任何停歇的時間。
就這樣馬不停蹄地去巴黎吧,去看埃菲爾鐵塔。
櫻花不會再從塔頂飄落。
源稚生想起了東京的那一場大雨。
那場大雨埋葬了兩位皇,他和他的弟弟。
他又想起了北海道的那場大雨。
那場大雨贈予了一個叫“源稚生”的男人一場新生。
“櫻,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一趟是怎麼過的。”源稚生說。
“很危險嗎?”櫻問。
“沒有危險,就像旅行一樣,過去看戲的,還吃了頓燒烤。”
……
芬格爾攙扶著施耐德教授走到墓碑前。
這裡埋葬著格陵蘭海的犧牲者,也埋葬著芬格爾的摯愛。
“芬格爾,你快三十歲了吧?”施耐德教授說。
“對啊,教授,你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我跟路明非楚子航他們一樣年輕呢。”
“打算一直留在學院嗎?”
“嗯,諾瑪的維護,除了我,沒人能搞定。即便我想走,伊麗莎白也不會同意的。”
“戰爭結束了,EVA也可以休息了。”
芬格爾知道施耐德教授說的是諾瑪的EVA人格模式。
“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休息。”芬格爾說。
“會的,有路明非在。”
“你就那麼相信他?”
“你不相信嗎?”施耐德反問道。
“相信。”
“你的那個小弟還沒復活嗎?”
“快了吧。教授,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救一個仇人。”
施耐德把手放在芬格爾的肩膀上,說道:“因為你放過了自己。”
芬格爾品味著施耐德的話。
是啊,放過了自己。
並不是每一種仇恨都純粹到是一個人的過錯。
悲劇往往是多方面造就的。
少年總是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陷入深深的自責,又因為情緒需要一個宣洩口而把矛頭對向同樣有過錯的另一個存在。
但芬格爾已經不再年少了,他快要三十歲了。
“有考慮過再找一個陪你走餘生的人嗎?你的朋友們,楚子航、凱撒和路明非,身邊都站著一位佳人。”施耐德問。
芬格爾長嘆:“路明非曾對我說:已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的人,總是回頭看也沒用,把將來做好就行了。沒當好一個人的騎士,那就當好另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