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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時順著他指地方向,抬腳就沖了過去。
貨郎只感覺眼前一陣風吹過,緊接著面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一進巷子,池時便吸了吸鼻子,這血腥味實在是太過濃鬱,令人作嘔。
她輕輕的仰起了頭,這條巷子很長,西落的太陽,幾乎不怎麼照得進來,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就著一點餘光,可以瞧見,一條長長的血腳印,從巷子深處,一路走來。
在那腳印旁邊,還不時地散落著幾朵絹花。
池時加快了腳步,在那巷子深處的地板上,躺著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她穿著藍底起白花的小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直接噴湧出來。
將她的身下,全部染成了紅色。
「被人割喉了」,池時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
她一說完,越過屍體,朝前追去,可是巷子的另一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油紙傘,擱在了地上。
那油紙傘上,一片鮮紅。
「割喉時有很多血,兇手怕血濺在自己臉上,拿傘遮擋。這已經是這個月,零陵縣的第八樁命案了……」
池時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皺著眉頭轉過身去。
他來之前,池瑛聽說的,還是六條人命……這短短的時間,又死了兩個人。
「你不是回京城去了麼?怎麼又來了零陵?」
周羨站在屍體旁,用手中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池九爺不是祐海的仵作麼?怎麼連零陵的事,也要管了。」
「這裡是零陵,可沒有人管你叫爺,你問什麼話,他們都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給你聽了。」
池時在祐海是橫著走沒有錯,但這裡已經不是祐海了。
池時沒有理會他,朝著那屍體走了下去,蹲了下去。
「在下池時,來聽你今世之苦」,她說著,正要仔細去檢視死者的傷口。
就聽到巷子口傳來了一陣呵斥聲,「你們兩個,是哪裡來的?不許動!」
第三十三章 殺人規律
池時扭過頭去,便瞧見巷子口,一大群官兵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衙役們拿著殺威棒,快速地圍攏,將她同周羨,團團地圍在了中間。
池時眼睛一亮,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站了起身,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當兇手圍過。那領頭的捕快,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看上去十分的凶神惡煞。
她想著,瞥了一旁地周羨,只見他手中的摺扇,搖得越發的歡快了。
「看什麼看!兩個小白臉兒!這裡可是兇案現場,是你們可以隨便動的麼?還是說,你們就是兇手!」那捕頭說著,一棒子錘了下來。
池時眼中的欣喜淡了幾分,她伸出兩根手指頭,輕輕地一夾……
捕頭臉色一變,這廝瞧著風都能吹起,沒有想到,兩根手指頭,像是大鐵鉗一般,夾得木棍不能動彈。他想著,大喝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那木棍依舊是紋絲未動,毫無寸進。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池時手指輕輕一用力,那木棍便斷成了兩截。
「九弟,住手!這是零陵縣衙的張捕頭;張捕頭,快快讓兄弟們放開,那是我九弟。」
張捕頭有了臺階下,心有餘悸的將只剩半截的木棍收了回去。
好傢夥,今兒個點子低,遇到了硬茬子。
池時面無表情的循聲看過去,只見兩個人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駭然說話的那個,正是頂替了池冕,新來這零陵縣上任的池四郎池惑。
而他旁邊,小跑著一隻王八。
不是,小跑著一個生得同王八破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