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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那韓琪乃是自殺身亡,這鋼刀也是他親自交於民婦手中。因他死前,民婦在他身側,這身血跡就是那時所濺。」 秦香蓮微微抬頭,正色說道。
金虔一旁驚訝:這秦香蓮果然是上過開封府衙、見過大場面的人,在這種不利情況之下,說起話來居然還有板有眼。哪像自己,一聽見那驚堂木,就渾身發軟,毫無現代未來人的偉岸形象可言。
堂上知府大人卻是不信,繼續問道:「依你所言,那關帝廟身亡之人可叫韓琪?」
「回大人,正是。」 秦香蓮答道。
「他為何自殺?」
秦香蓮神色一暗:「回大人,乃是因為韓義士不願做那殺人滅口的勾當,放了我母子三人,卻又因無法向主人交待,內疚而死。」
知府大人一愣:「殺人滅口?為何殺人滅口?又是何人唆使?」
秦香蓮一聽,腰板一下挺得筆直,下顎高抬,雙手緊緊握住胸前襟口,高聲道:「大人,民婦冤枉!民婦乃是當朝駙馬陳世美的髮妻,那陳世美貪圖富貴,竟唆使韓琪殺妻滅子,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說罷,低頭就磕。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皆驚。
衙役、師爺震驚無法言語,自是不用細表。單看那蔡州知府徐天麟,雙目崩裂,口鼻大開,一隻手緊握驚堂木,停於半空,想必是剛才聽到堂下婦人直呼當朝駙馬的名諱,正想制止,卻被其後言辭驚呆所致。
而金虔此時卻是暗暗叫苦,直想運用輕功一逃了之,卻無奈腿腳已被鐵鏈捆綁,無計可施。
這個秦香蓮果然是個大大的蠢才。那陳世美是何等人物,那可是當朝的駙馬!當朝皇帝老兒的妹夫,太后老佛爺的女婿!想那歷史名人老包都想要庭外和解,這小小的一個知府哪敢動陳世美的一根汗毛?秦香蓮跑到這裡來告狀,還帶著謀殺案的嫌疑——嘖嘖,難道我一個堂堂未來人就要命喪此處?!天哪!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半晌,堂上的知府大人終於回過神,將手中的驚堂木拍於桌上,喝到:「大膽民婦,竟然口出狂言,誣陷當朝駙馬,來人哪,將這婦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說!」
秦香蓮一聽,立刻高聲疾呼:「大人,民婦絕無誣陷駙馬之意,民婦有憑有據!」
金虔突感脊背發冷,一陣哆嗦。
喂喂,大嬸,你可別拖咱下水啊!咱一個未來人,要是被扣上幹擾歷史程序帽子,那可就罪過大了!
「你有何憑據?!」知府大人喝問道。
「回大人,那鋼刀上有駙馬府的印記,乃是物證,民婦身旁這位小兄弟親眼目睹韓琪自殺,乃是人證!」 秦香蓮磕頭答道。
金虔頓感一陣虛脫,心道:罷了……天要亡我也!
知府大人神色一變,立刻叫人將兇器鋼刀呈上,仔細查驗後,神色更是難看。再抬頭一看快縮成一團的少年,突然拍下驚堂木問道:「堂下所跪何人?」
金虔不禁身子一抖,心知這句話必然是問自己,心裡開始飛速思量:怎麼辦,答是不答?除了那個臉黑的老包和一個叫八賢王的傢伙之外,自覺對這個朝代的大小官員沒有任何印象,萬一這個——也不用萬一了——看這個知府大人一臉橫肉的德行,再依照電視劇的俗套來推測,這個知府大人必然是個趨炎附勢、欺硬怕軟之輩,自己還是留條後路比較保險。
想到這,金虔心裡打定主意,出聲道:「回大人,小人名叫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知府大人一愣。
慢說知府大人奇怪,這堂上的三班衙役也覺著怪異。眾人當差多年,大小官司也見了不少,哪裡曾聽過如此怪名,倒更像鄉野俗號。秦香蓮更是納悶,原本自己早已將這少年當作恩人,卻不料這恩人竟是如此庸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