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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騫承諾般的點頭,「你放心,一定會的。」
兩人在河堤上說了會話秋小嬋就回去了,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傍晚顧聞騫把牛趕回牛棚,簡單吃了晚飯後點了油燈又開始了木工活。
這段時間他已經完成了五斗櫃、書桌、化妝檯和兩把雕花椅的製作,在工具匱乏的情況下一顆釘子都沒用上,完全靠榫卯技術來實現。
除此外,他想送的那副肖像也已經完成,是她回眸微笑的樣子,準備結婚那天作為新婚禮物送給她。
他的手指如同親吻般,撫過了她的眉梢、臉頰,最後停在了精巧的唇瓣上。
縱然畫技再高,在他看來,畫中人也不若現實中萬分之一嬌艷。
山裡的核桃熟了,村裡人一波波的去山上打核桃,秋小嬋也背著竹簍打了不少回來,這些核桃她不準備吃,而是想炒熟後留到冬天去黑市上賣。
農村裡不值錢的東西,放到城裡去可是稀罕物,這就是地域的差異。
除了核桃外,她還存了山棗、山菌、柿餅、菜乾、杏脯,都是晾曬後製成乾的,為此花費了二千積分購買的譜子,當然,這些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婚後還得顧聞騫支援才成。
秋小嬋作為後世穿越者,知道未來的經濟趨勢如何發展,也知道即便是現在嚴打的環境,各地依舊不乏「黑市」的存在,而顧聞騫作為遭受殘酷命運的「受害者」,能否像她一樣,坦然做個見不得光的「投機倒把」者。
這天夜裡,秋小嬋已經洗了澡準備睡覺了,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走過去隔著門縫往外看,只見一個中等身高的男人站在門外,月光下依稀看出是秋順文的模樣。
安全起見,秋小嬋還是問了句,「誰啊?」
「是我,你哥。「
秋小嬋這才開啟門上的插銷,秋順文一腳跨了進來,張大英在屋裡也聽到動靜,披了件衣服出來了。
「你咋來了?」
秋順文聽他媽這麼問,忍不住糙臉一紅,不過天色暗也看不出。
「這不小嬋結婚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該意思一下。」
他偷偷攢了兩個多月好不容易攢了二十塊錢,趁媳婦出去嘮嗑不在家的功夫趕緊送來,要是被媳婦知道又得鬧上一陣。
母女兩都有些意外,秋小嬋穿越後沒怎麼跟這個哥哥接觸過,而原主記憶中的哥哥也不是如今這副被生活摧殘的懦弱性子,因此對秋順文的認知存在偏差。
張大英則冷哼一聲,「你還知道自己有娘有妹子,還當你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呢,我這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才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
秋順文喃喃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不想這樣,可有什麼辦法呢,一邊是媳婦兒子,一邊是母親妹子,除了恨世道不好恨自己沒用,其他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既沒法讓媳婦孝敬婆婆友愛小姑,也沒法讓母親不計較媳婦的錯處。
再說,這年頭娶個媳婦不容易,總不能把媳婦休了,讓虎子成了沒孃的孩子,因著這一點,他也只能站在媳婦那頭。
「知子莫若母」,看到兒子的表情張大英就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因早就對兒子失望透頂,也無心多言,直接拿了錢就讓他回去。
「這錢該你出,你可別以為有了這二十我跟你妹妹就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生養你一場,就是拿命來抵也不算個啥。」
說完張大英回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隔著門跟女兒交代道,「小嬋,天晚了,趕緊讓他回去,別耽誤了咱們休息。」
秋順文長嘆一聲,不過二十八,看上去像三十多一樣滄桑,但秋小嬋也顧不得可憐他,有句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放在他身上正合適。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