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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瞭解三分，知道言蔓是個無緣故，並不會看得起你所謂的人情時，這種要求鄒柏明便是也提不出來。

他對梁舒的保留程度很大，哪怕同樣佔著專案組的名號，鄒柏明現在的態度顯然想將梁舒逼出去。

不過鄒柏明揣測不出她跟席家的關係，也不好說她在席紀南心中佔了幾成，不敢不明不白的隨意給她扯個理由就將她踢出去。

鄒柏明現在也只能在邊緣瘋狂的試探，看她的底線在哪裡。

言蔓離開工作室時是梁舒送她出的門。

坦白講，站在朋友的離場，言蔓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鄒柏明看上去很想入這個專案。」

至於其中深意，梁舒能不能聽得懂，也要看她究竟有沒有那所謂覺悟命。

梁舒點點頭，聲音聽上去不太真切，像是幾許曠野的風，輕飄飄的：「人總是會變的，因為一些相關聯的利益也好，一些難以割捨的情意也罷，沒有誰會在停在原地。」

言蔓輕聲嘆了口氣，幾乎是不輕易被人覺察。

連言蔓這種不混跡職場的人都能看出鄒柏明對她保留三分，那實際上，他真正保留的又是幾分呢？

梁舒將視線移開些，避開跟言蔓的對視。

她自討是挺沒趣兒的，最開始跟著鄒柏明做專案的時候，鄒柏明對他們很包容大度，帶著點不同於師兄之間的諒解，也總是鼓勵他們沒關係，席紀南點過她，讓她擦亮眼睛，選老闆跟選師兄不一樣，他知道她不會因為小恩小惠輕易被收買，但共情過分也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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