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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岑遠忍不住。現在借著問狗來打探訊息,他們彼此都對此心知肚明。
「下午剛被送來。」程傾陪他走完這場戲應盡的流程,但他被楚知鈺耗了太多耐心,剛剛也的確為岑遠所喜悅,就也沒和他多打啞謎兜圈子,「也是下午,楚知鈺說要追我。我拒絕了,可是他說沒關係,隨我利用誒。」
岑遠從沙發前走出,站到程傾面前半米的距離停下,不動聲色地丟擲一個巨大的利益誘惑:「想好做什麼了麼?選定方向後告訴我,我會讓你的公司在短期內迅速上市。」
程傾並非深知有取就有還的道理,只是他清楚,岑遠可一向不是隨他當跳板的人選。他笑得燦爛,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暫時還沒想好。」
「可以想想你喜歡什麼,會更比較好上手,我想你也不會是想一點決策都不參與,全部放手給他人。」岑遠看著他的眼睛,「至於是否擅長與否,那些都不重要,因為我會教你。」
程傾不動聲色地將雙眸壓下些,斂起思索的情緒,隨便應了聲便將這段話題所帶了過。
他懶得應付這些難纏的男人,沒留楚知鈺,也自然沒留岑遠過夜。隔天,程傾去工作室找了趟徐夕景。
他對任何領域都談不上喜愛,但岑遠為他提供了一個思路——好上手。
沒有什麼會比老本行更容易上手。
程傾原本就有將工作室做大的打算,簽到知名藝人、投資電影電視劇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難事。但他現在更有這種意願,先開家娛樂公司練手好像也是不錯。
和徐夕景聊過,程傾便回了家。他在家又蹲了一週,才準備真正復工的那天。期間楚知鈺隔三差五就打著「遛狗」的旗號來,照樣會說些不明所以的話,但往往才冒了個頭,就意識到自己再講下去便要被趕走,緘默不語了。
試鏡地點在東三環的一棟商業樓,原本地址保密,但還是被狗仔圍了個水洩不通。沒別的原因,程傾很火,和這是他在醫院風波後首次出來活動。
「程傾!請問你進醫院和楚知鈺有關係嗎?!」
「你對網傳的自殺言論有什麼想要回應的嗎?!」
「請問你和楚知鈺是否已經戀愛?!或是曾存在戀愛關係過?!你身體的狀況楚知鈺知道嗎?後續也是他在照顧你嗎?!」
「請回答一下!程傾!!」
徐夕景撥開條道路,邊護著程傾向前進樓,邊同一旁揚聲道:「麻煩大家不要擁擠,藝人現有行程,這類問題請不要在不合適場合進行追問!」
這絕對是程傾經歷過的這群娛記最為瘋狂的一次。他被工作人員領上了樓,還好似仍能聽到耳邊是那些叫喊與問題。
正是為了稍作規避,程傾來得非常早,簡單與導演與劇組編導等人會過面,這場試鏡的開始時間也還在半小時後。
程傾同他們閒談片刻,在臨開始前十分鐘去了趟衛生間。走在半路,卻突然被從一房間中伸出的手拉了進去。
「誰——」
「啪。」
程傾甚至還沒看清是誰,門就關得迅速,他聲音與外界的傳達也斷絕開來。
面前出現的一張臉很英俊,自帶一股屬於年輕人的驕矜與盛氣凌人,程傾被他壓在門上,幾乎是在被懟著看。
「從我身上滾下去。」程傾一手扒上他臉,往另側狠狠一按,喊出始作俑者的名字,「許晟。」
許晟稍退讓開些距離,程傾看見了對方神情正不斷變幻著的經紀人。
但許晟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扯扯他袖子,又拉拉他衣角,一點也不顧忌,語氣急道:「你怎麼樣?!你當時為什麼渾身是血的進醫院?!你不是跟著岑遠呢嗎?!為什麼會是楚知鈺送你去醫院?!是不是岑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