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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沒有聽到她說的意思是再見而不是晚安？&rdo;

&ldo;您別那麼當真。啞……啞巴魚！您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rdo;

我的朋友雙肘撐在桌上，用手捂著臉。聽到老闆的問話後，他放下手。我們看到他的臉蒼白，兩隻眼睛也迷迷茫茫的，下巴直往下墜。

&ldo;您……的太太！&rdo;他有氣無力地說，&ldo;她的責任！&rdo;

&ldo;什麼責任？&rdo;

&ldo;我……感到好像……要死了！&rdo;

&ldo;胡說！是雪茄菸在起作用。這種雪茄對你來說可能是太兇了。&rdo;

&ldo;不……不！我被您的太太……快嚇死了。&rdo;

&ldo;嚇死？到底為什麼？&rdo;

&ldo;她進來時像個潑婦！&rdo;

&ldo;什麼，潑婦？我太太不是沒婦。您喝杯酒吧，把它喝乾！這是最好的解法，如果雪茄魔鬼在胃裡咬。&rdo;

&ldo;不，沒有咬，而是在胃裡掀來翻去的，甚至要把胃翻過來。&rdo;

&ldo;您只管喝，會有幫助的。我知道。&rdo;

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因為我對酒的瞭解就如愛斯基摩人對棗和香蕉的瞭解，知之甚少。但由於弗朗茨那麼肯定地在說服他，我也就支援這個建議。於是我的朋友把酒喝下去，然後像個暈船的人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旁躺下。我請求老闆帶我們去睡覺。他卻笑笑說：

&ldo;我還不想去睡呢！我們再呆一會兒吧。我要充分利用這個機會，因為我不那麼相信你們還會到我這裡來。走私雪茄菸，那純粹是童話而已吧？&rdo;

&ldo;是的。您看不出來嗎，我們根本就不是走私犯。我們每人帶了兩根，藏在靴子裡，儘管我知道還可以多帶一點兒，但我不想由於享受而把啞巴魚帶壞了，成為一個有害於國家的人。&rdo;

這時，啞巴魚呼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沉悶的聲音衝著我喊道：

&ldo;我，對國家有害？是的，如果我一直像我現在這樣。很可怕吧，因為……因為……又要倒下了！&rdo;

他說著便真的倒下去了。弗朗茨很開心地笑著。我很為我的朋友擔心，再三請求這位不知疲倦的老闆讓我們去睡覺。他終於帶我們到房間去。我把啞巴魚從沙發上扶起來攙著他，可是他卻一個勁地掙扎，不讓我攙他。

&ldo;我不用人幫忙。只是因為雪茄菸大凶了，我感到天旋地轉的。啊呀，我還沒吃什麼東西呢。&rdo;

&ldo;我想，葡萄酒也有責任。&rdo;

&ldo;有可能！等會兒沒人了再說這些吧。來！&rdo;

他拉著我的手，搖來晃去地跨上樓梯。弗朗茨在前面給我們掌燈。我們的房間就在樓上。老闆把我們帶進房間後，說了聲晚安就走了。他把燈留在房間裡。

我們對房間進行了一番檢查。

&ldo;好房間！&rdo;是的，房間真的不錯。大家都知道，一個普通公民用這麼個名稱來命名一個房間是很不尋常的。這房間裡放著可能和不可能的、所謂&ldo;較好&rdo;的傢俱和祖輩留下來的好玩意兒。傢俱都連線在一起。當然酒吧櫃也是少不了的。這個房間平時很少讓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