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夜裡，連我家司徒靜初都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回。

我哄了他許久，他才肯說，&ldo;妻主，我想回中原。&rdo;

我遺憾道，&ldo;大昭皇帝說過，此生絕不許我回中原、唉，咱們回不去呀。&rdo;

他揪著我的衣袖，哭得難以自己，&ldo;我後悔了，當初你娶了皇子，就沒這些事兒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霸著你，你也不會丟官，我娘也不會丟官，嗚嗚，都怪我。&rdo;

&ldo;靜初，和你是沒關係的。這些我們女人間爭鬥，那中間摻雜太多複雜的東西，是我們鬥敗了，幸好只是敗了勢力，咱們命還是保住了的。&rdo;

&ldo;可是照這樣下去，命遲早是要交代在這兒!&rdo;

我嘆氣，把他按進懷裡，&ldo;我會想辦法的……咱們不會死，信我。&rdo;

&ldo;妻主，咱們逃吧……&rdo;

&ldo;往哪兒逃啊?現在去哪兒都要路引文牒，沒得這些東西，被官府逮到就要坐牢。&rdo;

我與他分析，&ldo;沒有國家，沒有身份憑證，就算咱們逃到了南邊，或者西邊，也會落得和勞動力們那樣，找不到活，只能把自己賣了……&rdo;

司徒靜初搖頭，道，&ldo;那還不如現在呢、&rdo;

我笑道，&ldo;對呀，現在我好歹還是個堡長，手底下還有幾十個打手，咱們境況還不算太糟糕。&rdo;

&ldo;妻主，咱們每天這樣擔驚受怕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rdo;他埋進我頸窩裡，臉上濕濕涼涼的。我知道他難過，也害怕，我也想儘快給他安全感，我也不想繼續這樣被動下去。

但具體應該如何去做，我還要好好籌劃一下。所以我只能安慰他，&ldo;我在想辦法了，你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我就想出來了、&rdo;

&ldo;真的?&rdo;他抬起臉在我下巴親了口。

&ldo;假的，暫時安全感是滿足不了你，但身體需求我還是可以做到。&rdo;我把往上嘮，尋著唇紋親了又親。

他哼哼唧唧很歡喜的貼上來，老夫老妻便不如過去那麼羞澀還要講點道理。現在是不講道理，全憑喜歡行事嘞、

隔天一早，我家院子裡來了一群眼睛通紅的男人，各自還帶著小孩老人，本來還算大的四合院，一下就滿員了。

這些都是死者的家屬。

昨天的十五家男人和先前的八家男人，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裡沒得女人了，不曉得往後怎麼過活。

於是都找我這兒來，想求個保障。

保障是肯定的，他們的妻主，女兒都是為了白羊堡而死，不論如何我都要照顧好他們。

但這麼多人，怎麼照顧呢?

空口無憑，就算說再多保證的話，人家也不願信、倒不如給他們找點兒活計，讓他們覺得是憑雙手勞作得來。

如此他們心中更有保障些。

我想了下，&ldo;你們以後就在家織布，每天按照工量來我家領糧食，由我夫郎司徒來分配。&rdo;

司徒靜初忙擺手，推諉道，&ldo;不行不行，我哪裡懂得那些事，我做不好。&rdo;

我附在他耳邊，小聲威脅他，&ldo;你讓這麼一群年輕寡夫天天來找我，你也不怕出事兒啊?&rdo;

男人事兒太多，又麻煩又喜歡哭，我可不想接觸太多，還是交司徒靜初來處理最好。

他略一沉吟，與眾人道，&ldo;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