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五連擊,罵懵歐陽修(求追讀)(第1/3 頁)
蘇良所呈奏疏。
並未力挺歐陽修,反而彈劾起了歐陽修。
蘇良稱,《論范仲淹韓琦等罷政事狀》語辭驕橫,狂悖自傲,實非君子之言,定是歐陽修的仗氣使酒之作。
望官家嚴懲不貸,遏制朝堂官員這般酒後亂言的不正之風。
此彈劾,與趙禎御案上的奏疏全然不同。
表面是抨擊歐陽修,實則是在為其找臺階。
趙禎心知,蘇良定然已看出歐陽修的真實意圖是求貶外放,故欲以此奏疏挽賢。
眾所周知。
歐陽修自號醉翁,非常好酒,常有酒後失言之舉。
若將歐陽修的此諫書歸於酒後狂言,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歐陽修的“辱罵宰執,結私黨嫌疑”之罪,便變成了“酒後亂言”之錯。
罪過變成了過錯。
只要歐陽修承認此錯,趙禎便能最大程度上減輕他的懲罰,將其留在朝堂。
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堵住那些彈劾者的嘴。
如今,朝堂急缺能臣,趙禎自然不願將歐陽修外放。
當下的關鍵,就變成了如何說服歐陽修,讓其承認酒後亂言之錯,而後甘願留在汴京。
這需要趙禎表現出足夠的誠意。
更需歐陽修能明白趙禎的一番苦心。
趙禎想了想,看向一旁的內侍張茂則,問道:“歐陽永叔大概何時抵京?”
“明日午時前後。”
“明日,你帶上蘇良這份奏疏和敕封歐陽修為翰林學士的草詔,去城外攔住他,他看過這兩篇文,自然能夠明白朕的心意,若還是留不住,也就罷了!”
張茂則重重拱手。
作為君主,趙禎此舉已算是賢德寬厚。
若歐陽修還是執意要在汴京大鬧一場,然後離京,那趙禎也沒有挽留的必要了。
趙禎翻閱著蘇良的奏疏,又細細一想,拿起御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一行小字。
“將此紙條交給蘇良,明日讓他與你一同攔下歐陽修,他看到紙條內容,自然知曉該如何說話!”
“臣,遵命!”張茂則將奏疏接了過去。
……
當日晚。
張茂則將紙條交給了蘇良。
還讓其看了敕封歐陽修為翰林學士的草詔,並告知他了官家的口諭。
蘇良開啟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心在朝堂,則留;胸無大志,則放。”
蘇良頓時明瞭。
心中對趙禎不由得升起一抹崇敬之意。
官員們擁有這樣一位皇帝,實乃天大的福氣!
蘇良呈此奏疏,一則是為朝挽賢。
二則是他實在不願看到朝堂再起內鬥,這種爭吵,除了加劇黨爭,對大宋沒有任何裨益。
至於是否可行,就看明日了。
……
翌日,近午時。
蘇良與張茂則坐馬車,來到汴京城北的新酸棗門外。
二人在官道旁的一處涼亭坐了下來。
歐陽修從河北歸來,必經此門。
此刻。
距離新酸棗門不足十里路的一條官道上。
一輛馬車正在疾馳向前。
車廂前掛著一塊迎風飄揚的紅色木牌,上面篆刻著“歐陽”二字。
馬車中坐著的,正是三十八歲的歐陽修。
其身材高大,體態清瘦,頜下一縷漂亮青須。
一看便知是一位風流文士。
當下的他,任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按察使,權真定府事。
歐陽修靠在軟榻上,手裡提著一個酒葫蘆